“这里不是大庭广众之下。”夏清和将手背到身后,习惯性地反驳。
“所以呢?夏老师,你是不是在期待着,我在这里对你做点什么?”他往前一步,将人拢进了怀里,捉住那只藏在背后的手,声音正好就压在夏清和的耳廓上,耳朵一下就红了。
“你想,我也不能满足你,这里真的不行,工作重要。”谢忱说得煞有其事一般,将夏清和的手拽出来,就退了回去,“给你补上牙印,你不会把这个忘了吧。”
夏清和还真的忘了,现在想起来,也不再挣扎,任由谢忱去处理:“你今天去见韩陵了?”
“嗯,我觉得应该趁着时间短,赶快拍了,你找状态更容易一些。”
“你,跟韩陵怎么说的?”夏清和的眼神闪烁了一下,指尖传来温热柔软的触感,是熟悉的感觉了,接下来,疼痛如期而至,由皮到肉到筋骨的疼。
他的唇间溢出一声轻嘶:“你就不能轻点,每次都很疼。”
舌尖环指卷了一圈,然后退出:“让你记住。”
让你记住疼,也记住我。
是让你疼过的,不是来来往往人群中无关紧要的陌生人。
谢忱从桌子上抽了两张湿巾,仔仔细细给他擦拭。
“韩陵。”夏清和还惦记着这件事,又提醒一遍。
“放心,什么也没说,只是告诉他,你状态不错,可以试试今天再拍一遍。”
你不知道,我恨不得把你关起来,锁起来,让你只属于我一个人,又怎么舍得把那件事告诉别人。
夏清和得了想要的答案,立刻抽走手指:“行了,已经干净了。”
房门突然被敲响,有人在外面喊:“夏老师,谢老师,你们好了吗?韩导喊你们开始了。”
夏清和抬步往外走,手腕再次被谢忱抓住。
“你……”他眉头直接皱起来,刚出口只一个字,就是满满的不耐烦。
“我是提醒你,一会儿脱的时候,要好好回忆一下早上的感觉。”谢忱的声音忽然充满蛊惑的味道,像朦胧清晨中在耳畔一遍一遍响起时一样,“最舒服的时候什么感觉,夏老师应该没那么快忘记吧。”
他说完,越过夏清和,先一步走了出去,对门口的工作人员说:“马上就好。”
夏清和抬手揉了揉有些痒的耳朵,也抬步走了出去。
镜头里,玉芙卿站在叶澜生面前,手指一个一个解开长衫上的盘扣,银红色软烟罗在明亮的灯光下浮光潋滟,一层又一层,像是在剥开一朵莲花。
层层叠叠,花瓣尽落。
叶澜生将手中的雪茄按灭,靠在沙发里,微微仰着头,左手撑着下颌,欣赏里面白玉生粉的美景。
小拇指在唇边有意无意地擦了两下。
夏清和仿佛一下被触动了某个开关,记忆如海水般排山倒海而来,将他彻底淹没。
谢忱在做什么?他在回味,在回味什么?没有人比夏清和更清楚,他这个动作的暗示。
这张嘴曾经在他身上肆意妄为,做尽了不可思,不可想,不可对外人言的龌龊之事。
所有的细节,不可抑制地在脑海中展现,那种玄妙的感觉好像又来了,来得不合时宜,来得背脊生热。
他竟然这样大胆,知道这一处镜头拍不到他的脸,就敢如此孟浪。
“行了。”叶澜生俯身捞起铺散满地的长衫,塞进玉芙卿的怀里,“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