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
几乎是她一出声,房门外候着的两位丫环即进入房内,开始伺候她梳洗。
“夫人,庄主和小姐有事出去了,大概要晌午过后才会回来。庄主有交代,你先用膳,千万别等他。”
小梅边服侍她穿上一套鹅黄衫裙,再替她梳理一头青丝,满意地看着铜镜中映照出的人。
夫人看来娇嫩可人,我见犹怜,也难怪庄主会那么宠爱了。
“是啊,夫人可别又等庄主不吃饭,到时可会害我们被骂喔。”
春花知道夫人傻是傻,可只要用对了和她沟通的方法,会发觉她其实傻得涸粕爱,进而真心喜欢上她。
“喔。”
水莲乖巧地点头,还一面笑嘻嘻地和两位丫环眨眼,看得两位丫环好笑不已。
一早就由主仆的笑声开始。
用过早膳后,水莲就开始玩着近来迷上的纸鸢。在主房前的空地,放起纸鸢来,玩得好不快乐。
“飞,快飞起来!”
清脆的笑声,伴着她的喊声,看得一旁两位丫环好笑地摇头。
忽地,从空落下两名身着黑衣的蒙面人,眨眼间,用一个布袋将玩得正起劲的水莲给套上,如来时般动作迅速,施展轻功离去。
“来人啊!夫人被抓走了。”
两位丫环目睹这一切,不敢相信只是在眨眼间的工夫,夫人就这样在她们眼前徽掳走了!
待她们回过神来,只来得及放声喊叫
大厅内,弥漫着风雨欲来的氛围,在场的人个个脸色沉重,尤以坐于首座的上官痕为最。
“把话给说清楚,夫人为什么会被抓走?”
上官痕俊脸阴沉,双拳因紧握而青筋微冒,黑瞳危险地瞇起,俯视着跪在面前的两位丫环。
两位丫环害怕得浑身颤抖,两人互视了一眼,由胆子稍大的小梅回道:
“事情是这样的,在庄主离开后又过了一个时辰,夫人醒了,我们在服侍夫人用完早膳,夫人就说她要玩纸鸢,本来玩的好好的,可突然由空落下两名黑衣蒙面人,眨眼间的工夫就将夫人给掳走了,等我们回过神来,早已不见他们的踪影。”
听着丫环的报告,上官痕脸色更见骘冷,窒人的沉默环伺在整个厅内。就在两位丫环以为死定了,低沉的声音夹着冷意道:
“李义,由你负责带领,尽快查出夫人的下落。”
“是。”李义领命,正准备离去。
“等等。”上官蓉唤住他的脚步。
坐于一旁椅上的上官蓉,在听完小梅的话后,愈觉得其中有蹊跷。
“大哥,我觉得这件事不单纯,嫂嫂不可能与人结怨,不管掳走她的人是谁,我猜他真正想对付的人是你。”
“你说的没错,只是这人会是谁呢?”
正所谓关心则乱,一向沉稳冷静的他,此刻满脑子想的全是妻子是否会害怕受伤,根本无法静下来思考。
“我觉得这人还真不简单,他早不下手晚不下手,偏偏选在我们兄妹离开的时候,这个时机未免也抓得太准了吧。”
准到令人怀疑。
“你的意思是内神通外鬼?”
上官痕黑瞳泛着冰冷,唇角噙着一抹冷残的笑,不管这人是谁,他会让他付出代价的!
蓉蓉说的对,这件事绝对是庄内出了内贼。为何如此肯定呢?只因每月初五,负责替明月山庄采取珍贵葯材的一批采葯客,都会来到姑苏城交付葯材并换取银两,可这月这批人因在路上有事耽搁了几天,延至初十才抵达姑苏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