吞咽!
不顾一切地吞咽!
一个接一个!
翻过来,用舌头刮净内壁每一寸残留!舔舐!吮吸!
那浓烈的、令人窒息的腥膻味在口腔、鼻腔、乃至整个颅腔内弥漫、爆炸!
越是腥膻,越是浓烈,似乎就越能麻痹那撕心裂肺的痛楚,点燃那扭曲畸形的快感!
最后的那个半凝固的“精华”,糊满了我的口腔,那粘腻、滑溜、带着生命原始腥气的触感和味道久久不散。
“我太贱了……自己都看不起自己……”胃里翻江倒海,灵魂在尖叫。
如果淼淼此刻看到这一幕,她脸上会是什么表情?
震惊?
厌恶?
还是彻底的、冰冷的鄙夷?
她大概连看我一眼都会觉得污秽不堪吧?
然而……这就是我。她的丈夫。
在欲望的深渊里,我选择了最彻底的沉沦。
在屈辱的泥沼中,我品尝到了最极致、最扭曲的“爱”的滋味。
我知道,从这一刻起,人生的篇章被彻底撕碎、重写。
在她和她的情郎面前,我将永世无法抬头——即使他们吝啬于投来一瞥,或施舍一句嘲讽。
不知过了多久,沸腾的大脑才慢慢冷却,留下死灰般的麻木。
我面无表情地将那张惨白的面膜覆在自己同样惨白的脸上,机械地嚼着那块她吐掉的口香糖,发动了汽车。
车窗紧闭,我哼起一首不成调的曲子,朝着那个名为“家”的方向驶去。
今天,真是……收获满满的一天啊。
顶着那顶无形的“绿帽”回到家时,淼淼正歪在客厅沙发里,百无聊赖地按着遥控器,屏幕上光影流转,却映不进她慵懒的眼底。
我(放下钥匙,声音刻意平淡):“什么时候回来的?”
淼(眼波都没扫过来):“早回来了。孩子们呢?怎么就你一个?”
我:“哦,他们玩野了,没够,我明天再去接。”她不再追问,空气陷入短暂的凝滞。
我(走近几步,试探着):“你……周末过得还好吧?”“去哪儿了”三个字在舌尖滚了滚,终究咽了回去。
淼(终于转过头,嘴角噙着一抹毫不掩饰的、近乎残忍的得意微笑):“好得不能再好了!一个大帅哥,鞍前马后陪了我整整两天,简直是……身心俱疲又心满意足呢。”她故意把“真话”当“讽刺”甩出来,毒刺般扎向我,饶有兴致地捕捉着我的表情。
我(迎着她的目光,嘴角也扯出一个弧度,声音平静得像在陈述天气):“那挺好。我这个周末也不赖,看了场人生最精彩的‘电影’,还尝到了……这辈子没吃过的‘好东西’。”我也把淬毒的“真话”抛了回去,这叫礼尚往来。
我能听懂她话里的刀,她却未必懂我话里的深渊。
淼(纯净的杏眼瞬间瞪圆,一丝疑惑和警惕闪过,嘴唇微张似乎想问“什么电影?什么吃的?”,但最终只是不屑地“哼”了一声,扭过头继续盯着电视,用后脑勺宣告谈话结束)。
我(打破沉默,语气卑微而实用):“东西……要我帮你收拾一下吗?”
淼(漫不经心):“箱子在门口。”她现在连遮掩都懒得费心,彻底不在乎我是否能发现她行李箱里藏着的、属于另一个男人的气息和秘密。
我(继续请示):“那……一会儿还按摩吗?”
淼(伸了个懒腰,带着被过度满足后的慵懒和理所当然的使唤):“按!当然要按!腰酸死了……你可得给我好好按按。”她使唤我的口吻,熟练得像使唤一件趁手的工具。
我:“还有别的吩咐吗?”
淼(挥挥手,像驱赶一只苍蝇):“没了,快去弄吧。”
我默默打开那只印着卡通怪兽的登机箱。
沾着湖水气息的泳衣、穿过的袜子、揉成一团的内衣裤……我将它们一件件分拣出来,丢进洗衣机。
那些昂贵的瓶瓶罐罐,则小心地捧回她的梳妆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