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关系看似亲密无间,牢不可破,实则脆弱得不堪一击。
她用“病娇”的面具,用无孔不入的监控,用自以为是的“革命情谊”,像一只织网的蜘蛛,将他牢牢地捆在自己的世界中心。
但她知道,那张看似坚韧的网,随时都可能被一只更加强大的、更具诱惑力的手轻易地撕裂。
她设想过无数个潜在的“天降派”敌人:高傲冷艳的校花,温柔可人的学妹,甚至是那个被她轻易拿捏住把柄的、胸大无脑的长腿班长。
她以为自己已经做好了万全的准备去应对任何可能的危机。
可她做梦都没想到。
那个最终夺走乐灼的“天降派”,那个撕碎了她所有骄傲和伪装的“敌人”,竟然是给了她生命,给了她这张脸的,她的亲生母亲。
这让她恨。
但在这滔天的恨意的最底层,却翻涌着一股更加汹涌、更加黑暗、更加真实的暗流——
她更恨那个被乐灼用那种近乎于凌虐的方式玩弄、对待、崇拜、征服的人,不是自己!
凭什么?
凭什么是她程嫣?
就因为她更成熟?更风骚?更没有底线?就因为她可以毫无顾忌地展露出自己最淫荡、最下贱的一面,去迎合一个男人最原始、最丑陋的兽欲?
茉莉的目光不受控制地再次聚焦在客厅里那两具疯狂交缠的肉体上。
她看到乐灼在短暂的错愕和极度的兴奋之后,已经完全沉浸其中。
他扶着母亲的后脑,腰部挺动的频率越来越快,口中发出含混不清的、充满了征服快感的满足的呻吟。
而她的母亲程嫣,那个在她印象中永远端庄、永远克制、永远带着一丝疏离感的女人,此刻正仰着头闭着眼,喉咙里发出“咕嘟咕嘟”的、令人面红耳赤的吞咽声,脸上的表情是茉莉从未见过的、极致的沉醉与迷乱。
眼前的画面是如此的肮脏,如此的悖德。
但……
又是如此的……
刺激。
茉莉感觉到自己的心跳,在经历了一段几乎要停止的死寂后,开始以一种疯狂的、如同摇滚乐鼓点般的速度擂动起来。
血液重新在她的血管里奔流,带着一股灼热的、让她感到无比陌生的能量冲向她的四肢百骸。
她能感觉到自己的脸颊在发烫,呼吸变得急促而滚烫。
而双腿之间那片本该因为愤怒和羞辱而冰冷刺骨的区域,此刻却可耻地再一次涌出了一股温热的、粘稠的、背叛的暖流。
她竟然……看湿了。
这个认知比刚才发现真相的那一刻更让她感到崩溃。她恨自己,恨自己这具不争气的、下贱的、轻易就向欲望屈服的身体。
但同时,一种前所未有的、来自禁忌深渊的、如同毒品般的快感也开始麻痹她的神经,侵蚀她的理智。
她开始好奇。
好奇她的母亲,那个温柔水乡出身的程嫣教授,到底是经历了什么,才会变成今天这个样子?
是什么样的契机让她释放出了内心深处那头被囚禁了四十年的、饥渴的、淫荡的野兽?
她也好奇,被乐灼用那种近乎于崇拜与凌虐交织的方式对待,到底是怎样一种感觉?
那种被一个年轻、英俊、充满了青春活力的男性像宠物一样崇拜、像神明一样侍奉、又像一块最鲜美的肉一样啃噬……那种感觉,到底有多么的销魂?
鬼使神差地,茉莉弯下腰,捡起了掉在地上的那个冰冷的微型摄像机。她检查了一下,还好,质量过硬,没有摔坏。
她重新将镜头对准了那道通往地狱的门缝。
她要看下去。
她要将这一切全都巨细无遗地记录下来。
这不仅仅是她用来报复的证据。
更是她用来解剖自己母亲,解剖乐灼,甚至……解剖她自己的,那把最锋利的、闪烁着寒光的手术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