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乐和顾延、祁阳都认识,那两人的宠物也都丢失了。
据他所知,他们的宠物和他的哑铃虽然品种不同,但特征却出奇的一致。
一样的蓝灰色眼睛,一样的头顶带着一小撮黑毛,一样的掌心上有深色心形印记。
这,还能是巧合吗?
温云轻摩挲杯沿的手指用力了些,指尖传来的刺痛让他的眸色暗了不少。
就算他是唯物主义者,就算这些事情已经超出了科学能解释的范围,但他的心底莫名地想去相信。
他会不自觉地将这几件事情连在一起,最后得出的结论只有两个。
那就是,桑乐和路裕住在一起,养的是同一只兔子,也就是他的哑铃。
要么就是,桑乐就是那只兔子。
这两个猜测,怎么看都只能相信第一个,偏偏温云轻觉得第二个猜测的可能性更大。
他的脑海中浮现出桑乐刚才惊慌和干呕的模样,轻轻抿了抿薄唇。
桑乐,真的是吃坏肚子吗?
或许,那只假孕兔子真的有可能是桑乐变的。
可是这样的话,说不通。
他为什么会变成动物?又是如何变成人的?
他变成动物后为什么要接近他们,是不是背后有什么东西在操控或者驱使他?
这一切的一切都太过离奇玄幻。
纵使温云轻已经知道了桑乐就是兔子,也无法立刻就接受。
毕竟这已经超出人类的认知范围了。
他的视线落在桑乐身上,对方此刻似乎很不安,在沙发上没有一刻不是紧绷着的。
桑乐似乎很紧张,他在紧张什么?
“统子啊,他怎么还不出来?”桑乐在沙发上坐立不安,就差够头去看了。
突然,他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猛地倒吸一口凉气,“难道说……他该不会在给我下药吧?!”
青年有些慌张,眼神惊恐地看向厨房,生怕对方真的给他下药。
“放心吧宿主,我一直在监测呢,你的前前救助对象在等着水烧涨,并没有做手脚。”
“这样啊,应该是我太紧张了,那我还是再等等吧。”
这般想着,桑乐又放松下来,坐在沙发上等着温云轻过来。
先前他做猫的时候由于温云轻的洁癖,沙发布下面还盖着一层锡箔纸,导致他一直没能好好上沙发坐坐。
如今这一坐,他陡然发现,这沙发简直不要太舒服!
坐在上面就好似坐在棉花般柔软的云端,整个人不知不觉中就变的有些困顿。
他是兔子的时候都没怎么睡过一个好觉,白天又刚经历了发烧和假孕的惊吓,现在全都安静下来,耳边只剩下‘嗒——嗒——嗒’作响的时针跳动的声音。
再加上,这个家他好歹也住了那么久,气味也是原来的气味,熟悉的环境下容易让人放松,桑乐也不例外。
没几分钟就歪着头睡着了。
温云轻出来的时候刚好看到桑乐在闭着眼睛点脑袋。
他的脚步顿了顿,这是睡着了?
而后,男人为了不吵醒桑乐,放缓脚步走了过去。
闭上眼睛的桑乐给人的感觉和睁着眼睛时不同。
此刻的他看上去要比睁着眼睛时安静得多,眉宇之间无端透露出些脆弱来,让人心生怜惜。
温云轻轻轻把杯子放在桌上,一双眼一眨不眨地盯着桑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