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又一脸同情地看向中间的红毛大王八,“辛苦你们了!一直跳舞很累吧,我也觉得。不光如此,我觉得被叫王八也很心累,还命苦。”
桑乐仿佛找到了诉苦的伙伴一样叽里呱啦地就对着祁阳和身侧的两只旋转王八聊了起来。
根本不给对方反应的机会。
“我跟你们说,王八这个名字可太过分了,龟龟那么可爱,凭什么叫王八?!”
他的眼前,两只乌龟们赞同地点点头,桑乐更激动了。
他说:“而且,你们被叫王八就算了,凭什么我也被叫王八?明明我不是王八啊。”
说到这里他莫名地悲从心起,肩膀低耸着,耷拉下头来抽泣道:“我好不容易,好不容易换了个漂亮的兔子,为什么最后还叫我王八?”
这是他一直耿耿于怀的事情。
路裕不喜欢他的长相就算了。
叫他达拉崩吧斑得贝迪卜多比鲁翁兔也算了。
但为什么最后化繁为简下来就成了王八兔?
桑乐那个心里苦的啊,他觉得现在的天气飘雪都不足以诉说他的难过与冤屈。
祁阳就坐在座位上,任由对方抱着‘哭爹喊娘’。
早在刚才看见两只乌龟在跳舞的时候,桑乐就已经摇摇晃晃地跑过来坐在祁阳腿上抱怨了。
他虽然才接触路裕没多久,这样的影响也不算很大,但近一年来的负面情绪桑乐都是选择自己抗下的,没有和任何一个人说。
系统不是人,就算他说了也只会添堵,完全疏通不了一点。
而家人更是跑去哪个犄角旮旯旅游去了,除了定期传回来的明信片外,一点踪影不留。
更别提那个近乎消失了的哥哥,桑合。
每当他怀疑对方失踪的时候,桑合总能及时地打电话过来。
久而久之,桑乐对他哥的事情也就不太上心了。
而最好的哥们儿祁阳,也是他的病人之一,这让他如何倾诉?
负面情绪堆积在心里得不到宣泄,就久而久之就挤满了他的内心,无法再塞下多余的负面情绪。
今晚的事情就像一根导火索,轻轻一点,桑乐积压在心中的负面情绪炸药桶就爆了。
他把祁阳的腿当椅子,把祁阳当作王八,坐在上面嘟囔了许久,搞得店里面的熬夜的员工都为之一振。
“我去,他们抱上了!”
“呜呜呜,两个人都好帅!这也太养眼了。看来今天的晚班值了!”
“你们有没有觉得那个红头发的有点眼熟?”
“你这么一说好像是。不过我觉得他们俩好配啊!”
店员悄摸激动,也知道不能关注太过给别人压力。
这里是出了名的夜市,即使到了现在这个点也有着不少客人。
桑乐还在祁阳身上乱蹭,试图把这只红毛王八头顶上的大蝴蝶给抓下来。
祁阳被蹭得身体僵硬,他尝试着哄了一下,“小乐,别闹了,咱们先下去好不好?”
结果桑乐根本不听,沉迷于在他身上抓蝴蝶。
眼下围观的人越来越多,桑乐这个状态肯定是吃不了东西了,还是先打包回家吧。
至于桑乐……
他的视线在青年身上扫了一下,一并带回家去。
他叫来服务员打包了食物,然后强制把桑乐挪到旁边去,并扶着对方站起身来。
“干什么?!你要干什么?!”
桑乐一脸严肃地质问红毛大乌龟,在他的视线里,这只乌龟正摇摆着身躯朝他扭来。
“我们先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