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看他平时乐观又开朗,像一只可爱阳光小狗。但到了桑乐这里立马化身为邪恶摇粒绒,还要随时让你出点丑的那种。
所以两个人有舒缓期、增进期也有两看生厌期。
桑乐算上当鹦鹉的时间已经和祁阳相处了几个月。这么长一段时间,他们更熟了,就连吵嘴都更进一步。
如此下去,好兄弟已经不适合形容他们,又狗又损的损友才适合。
他走进厕所,暂时和祁阳分开了端时间。
说起来,他现在和祁阳待在一起压力大还有个更重要的原因。
那就是他当鹦鹉的时候不告而别,对方和他又那么熟,要是一不小心露出点鸟脚来,保不齐会被怀疑。
到时候才是有嘴都说不清了。
他必须得小心且谨慎。
“呼……”
厕所安静,也能让他紧绷的神经跟着缓和了下。
就是臭了点,不能久待。
桑乐边吐槽边打算往外走,一个一身黑的男人急匆匆地从外面走了进来。
他的手里拎着电子设备的盒子,面上戴着口罩的墨镜。
厕所外面则是一片嘈杂的人声。
给在门口等桑乐的祁阳都吓了一跳。
“路裕!!!姐妹们快来!我好像找到他了!”
“就在厕所这边!快来!”
接二连三的喊声传进厕所,一身黑的男人肉眼可见的慌了。
他先是放下手中的电子设备,然后匆忙跑进隔间里,抱头蹲下并用手捂住了耳朵。
看完这一切的桑乐看了看门口,又看了看那个躲在厕所的男人,面色有些迟疑。
我是谁?
我在哪?
我在里面扮演了什么一个角色?
这些人怎么给他一种,他是透明人的感觉呢?
当他不存在啊。
不过,那人的状态不对劲。
他秉持着良好青年的品德,抬脚走了过去,轻叩没有关上的厕所门:“这位先生,我看你有些不舒服,有什么能帮到你的吗?”
一整个处于慌乱和紧张中的路裕微微抬头,他的墨镜也在刚才弄掉了,眼睛直接和桑乐对上了。
是他。
是他?
路裕认出此人是今天早上载他的司机,桑乐则是意外这位他载的客人如此狼狈。
一时间两人谁也没说话,桑乐也从对方的眼中看到更多的创伤源。
有门口的女生,有他和祁阳,也有那些个店家老板……
不是,怎么这人的创伤源全是人?
桑乐看到了密密麻麻的人,数不清的人。
他眉心微蹙,要是像顾延那样被人伤害,顾延的眼里便会出现施暴者模样。
像温云轻那样沉迷数字,他在眼睛里看到的便是一片数字。
而祁阳则是那场事故。
总的来说,每个心理受伤的人都有相对应的根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