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郁时睁开眼睛,他清醒的动作,带动了身边人的动作。
南郁时这才想起来,在刚刚一晚上的记忆里、弗拉里昂都没有睡着。
他就这么硬挺到了天明。
没准一会还能听到弗拉里昂用那种别扭尴尬的语气说:“能不能把手拿开?”
估计心里那把火一会被点燃,一会被熄灭的,难受的不行,换谁谁都睡不着。
南郁时在心里忍不住偷笑。
他睁开眼睛。
那笑意盈盈的表情还挂在脸上,像是感觉到了什么,突然僵住了。
他感觉自己心里都是一阵发毛,说不上害怕和恐惧,南郁时更多的是觉得不好意思。
他脸颊烧红,抬手捂住了弗拉里昂的眼睛。
弗拉里昂现在的状态比他想象的要“温顺”。他任由南郁时操作,他柔软修长的手指搭在弗拉里昂的眼皮上,弗拉里昂打了个冷颤,咬住一侧的内腮。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在忍受什么疼痛,可实际上他的表情并不是疼痛。
南郁时实在是太尴尬了!
他那在弗拉里昂身上的东西竟然不是手…而是盘在他腿上的自己的尾钩!
你这家伙!
南郁时气急了,瞪眼无奈又羞愤地命令那家伙松开弗拉里昂的腿…成何体统!
幸好在晚上的时候、弗拉里昂一动不动,所以这才没有发现,盘在自己身上的不是什么手指,而是南郁时的尾钩…
他晕乎乎的,那家伙竟然自作主张,就那么毫不矜持的到人家身上去了。
南郁时把尾钩藏好,这才松开弗拉里昂挡着的眼睛的手。
“…抱歉”南郁时觉得自己确实应该道歉,毕竟弄的人家一晚上都没睡好。
可是他又觉得自己也不该道歉,明明就是弗拉里昂这小子恶作剧,故意不提醒自己这东西的适用群体和负面作用,想看自己喝晕了。所以自己才会…才会失去控制,肆无忌惮的!
躺在床上的两只虫各自心怀鬼胎,可唯一相同的就是都看起来发红的脸颊。
南郁时想起来弗拉里昂受伤的地方,干脆也就是一不做二不休。他把弗拉里昂的衣服拉开了,露出小腹。
弗拉里昂的呼吸抖动得很厉害,而趴在他小腹上检查伤口的南郁时,仰头看了他一眼,手指轻轻碰着那道开始愈合的伤痕。
“还疼吗?”
他那脸上纯爱的要命、尤其是头发垂下来,被他撩开的清纯模样。他口中和眼里的心疼,反而让弗拉里昂觉得心痒难耐。
他拼命克制着自己越来越绯红的脸颊,那种心里涌出来的蹂躏欲,嗓子哑的要命。
“不痛…早就…啊!”
弗拉里昂嘴唇抿的很紧。
南郁时的手指路过伤口最浅的地方,本来温柔的像司是在对待一只小猫小狗般地动作,只最浅的地方重戳了一下。
“你骗虫。”
弗拉里昂压着唇,他抓住南郁时的调皮捣蛋的手指,交握着,慢慢放在他的胸口。
弗拉里昂不说话,只让南郁时去感受他的心跳。
“听见了吗?”过了一阵,弗拉里昂才缓缓开口。
确定已经变得平稳的心跳,南郁时把手抽回来。他脸上有傲娇且死不承认的倔犟,他转过身,背对着弗拉里昂。
弗拉里昂僵硬了一整个晚上、这才有机会稍微动一动,装作若无其事的下了床,说了声自己去找点吃的,然后就一溜烟跑出去,不知道去干嘛了。
没想到他还真带回来些能吃的东西。因为南郁时喝一点那玩意就要晕倒,所以弗拉里昂给他找了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南郁时还看见了几颗生在沙土里的土豆,南郁时看见这玩意,兴奋的差点从地上蹦起来。
这可是土豆!知道土豆在华国人心里的地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