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中眉心,顷刻毙命。
手枪装了消音器,在满室寂静之中,李嶷和李铭钺皆惊恐且愕然地看着谢思言,惊呆到一句话也说不出。
血液汩汩流出,弄脏了李铭钺的拖鞋。
“事办完了,希望二位理解。”
李铭钺幽绿的眼眸直冒火,他不顾父亲阻拦冲上前去,压抑着声音问:“谢首席,你什么意思?”
谢思言收了枪,掏出手帕擦手,“实验室里做出的肉块,长得倒和人一模一样了,李少爷不觉得恶心?”
李铭钺被如此羞辱,盛怒之下面容扭曲,却看也没看没了气息的青年一眼,绷着声线阴沉道:“你冲着这个来的?你和温述什么关系?!不……不他什么也不是,不可能认识你这种阶层的人才对……到底是谁能请动你……”
“我的确不认识温述,但现在倒是想认识这位小朋友了。”谢思言向李嶷颔首,“希望我代表燧人塔送的礼物,能弥补李少爷的损失。李议员大人有大量,应该不会计较吧。”
李嶷脸色并不好看,他虽然也看不顺眼那只宠物,但谢思言如此不把他放在眼里,和把他那张老脸往地上踩有什么区别?
可是,谢思言是战略级啊!
而且他还拿整个燧人塔背书,并送上了厚礼,你除了咽下一口气还能怎么样?
李嶷凝重道:“你是想和中央白塔作对?”
谢思言摇头,挑眉笑道:“我可戴不动这顶帽子,我今天来拜访李议员,就是来送礼的。如果你对我有什么意见,大可去告我,看看军事法庭向着我,还是向着这半死不活的肉块。”
“你……”
“我还有事要处理,就不用送了。”
谢思言只留面色或青或白,比交通灯变换还精彩的父子二人在原地,挥了挥手,潇洒地转身离去。
从李宅离开,坐进自己的专车,谢思言打了一个视频通话。
“事情做完了,你的小情人找到没有?”
车子平稳启动,驶入环绕塔的霓虹光带中。
“辛苦舅舅,不过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啊。温述清清白白,更不可能和我搅和到一起。他甚至……都不认识我。”
谢思言挑眉,“哦?那你说说你现在在干什么?”
身为世上最强的哨兵之一,谢思言自然没有遗漏谢安年声音中夹杂的那一丝杂乱呼吸。
谢安年闷在被子里,带着笑音道:“没有办法啊,我从黑渊醒来以后就发现不对劲了,按理说成了黑暗哨兵就向导不需要信息素,可我不行……”
“那又怎么了?”
“谁叫你们那时候非得把人叫来,还不让人知道他治的是谁……我现在对温述的信息素成瘾。”
“……”
“平时还能忍一忍,可今天不知道怎么了,见了个挺奇怪的向导之后,就感觉要疯了。”
那边传来两声低沉而急促的喘息。
谢思言听力本就敏感,现在没有向导调节,更是将这两声喘息无限放大,直扎耳膜。
他没耳听,一脸嫌弃地将音量放到最小。
“你峡湾边那房子归我了。”
“不行,你换一栋,我打算带温述去那呢。”
屏幕之外,有触手蠕动的声音。但谢思言能分辨出,这并非谢安年的精神体深蓝弄出的动静。
谢安年在融化,舍弃人类的形态,无限与精神体融合,每一个细胞都在尖叫着解放。这并非战斗状态的兽型解放,而是单纯的为了快乐放飞自我。
同为哨兵,谢思言当然知道这有多爽。
于是他出言提醒自己的亲侄子,“小心别精。尽。人。亡。”
第24章生死存亡温述:我一学生,还有病,被……
塔依拉市。
温述长吁了一口气。
他将谢安年送的打火机仔仔细细检查了一遍,确定里面没窃听器和追踪器,也没附着精神力线,才将它收进兜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