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亓谚笑笑:“之前我们是甲乙方,现在我们是情侣,小周竭诚为女朋友服务。”
宁玛坐在周亓谚车上,真皮的手感细腻,她回忆起周亓谚坐在这和她视频的样子。
宁玛不由举起手,戳了戳椅背,又戳了戳周亓谚的脸。
“怎么了?”周亓谚笑。
宁玛愣愣的:“就是觉得有点不真实。”
街景从车窗外略过,屋顶和树梢的积雪看起来手感很好的样子。宁玛赶紧捏住自己的手,她怎么什么都想摸,好像有点兴奋过头了。
周亓谚瞥了她一眼,看出她的雀跃,噙着笑问:“我是不是该问你有什么安排?”
宁玛赧然,嘿嘿两声:“我想去哈佛艺术馆。”
周亓谚点头:“等我的个展开幕式结束后就带你去。”
他知道宁玛为什么想去,因为哈佛那边有当年从莫高窟掠夺来的壁画和塑像。
“那后天就要开展了?”宁玛喃喃。
周亓谚笑:“是明天。”
“不是有时差吗?”宁玛愣住,没明白。
“不按世界日历算,按中国农历算,国内迎新倒计时的时候,正好是这边的上午十一点。”
宁玛立刻急了:“那我们现在还去超市干嘛?你不再去看看布展?”
“总归……”周亓谚将车倒入线内,熄了火看向宁玛,“要吃年夜饭吧?”
宁玛飞机落地的时候,是波士顿的下午四点,雪花在阴沉沉的天空中飞舞,像灰鸭绒一样。
此刻对面的商超散发出温暖的灯光,很像宁玛上次和周亓谚视频时看见的感觉。
宁玛的心立刻就软了,牵着周亓谚的手一起去逛超市。
天一点一点黑下去,只有街灯和雪地的反光。拎着大包小包走出超市时,狂风大作,不仅袋子发出尖锐爆鸣,宁玛也是。
“啊啊啊怎么比敦煌的风还大!”
风直接迎面吹,把宁玛的两条辫子吹得向后飞起来,看起来就像古代的朝天帕头,傻傻的。
宁玛手忙脚乱地把辫子抓回来,周亓谚眉开眼笑地看着。他边笑边把自己的围巾解下,走过去,把她的辫子一起系进围巾里。
细腻的羊绒几乎包裹住宁玛小半张脸,呼吸间全是柠檬冰沙的味道。宁玛定定地看着周亓谚,眼眸里有光,亮闪闪的。
周亓谚和她对视,良久叹了口气:“我饿了。”
“那赶紧回去做饭。”宁玛立刻转身往停车场走,却被周亓谚圈住腰寸步不前。男人把刚刚自己亲手裹好的围巾扯下去,直至露出宁玛整张脸,然后捏着她的下颌抬起,低头吻了上去。
宁玛被吻得嘴唇麻麻,周亓谚终于放开她,懒散地笑,冷热交替的白气从他唇边散出:“饭是要做的,爱也要。”
异国他乡的周亓谚,好像更放荡了,怎么办……宁玛捂着耳朵跑。
周亓谚看着宁玛的背影笑,心甘情愿背起所有东西。因为她能来看他,他真的真的,很开心。
房子里早已开好地暖,周亓谚动手烹饪,主菜是清蒸波龙和牛排,又炖了白萝卜羊汤落胃,还有醒好的红酒和琳琅满目的蔬果。
总之,宁玛那晚吃得很饱-
第二天早晨,两人在温暖的被窝里醒来。
周亓谚卧室里有一台支架电视,正对着床尾。周亓谚搂着宁玛,气氛慵懒而缱绻,他说:“要看电视吗?”
宁玛迷迷糊糊:“大早上看什么电视?”
“春晚的直播。”
“啊……”宁玛这才反应过来,此刻国内还是晚上,正在放春晚。只能怪周亓谚身体力行地让她毫无时差感。
“可你不用去准备开展吗?”宁玛问。
“嗯,但你可以多休息一会儿。”周亓谚半坐着,在宁玛颈后摩挲。
“我肯定要和你一起去啊!再说了,我也没有看春晚的习惯,”宁玛也撑坐起来,“我十八岁以前过的都是藏历新年。”
于是两个人一起起床洗漱,临出门前,宁玛刚想把自己的藏袍披上时,她突然动作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