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蜷缩在一角。
周亓谚靠过去整理被子,手背擦过宁玛的脸颊,才发现,她烫得惊人。
第32章青金麻烦
周亓谚打开自己这侧的夜灯,昏黄的灯光柔柔散开。
宁玛皱着眉,睡得很不安稳。
周亓谚重新贴了贴她的额头,确认宁玛应该是发烧了。
她这个样子不行,周亓谚起身打前台电话,让人送温度计和降温贴上来。
他又从帆布袋的小药盒里,拿出宁玛自带的感冒药,拧开矿泉水,把宁玛叫起来吃药。
小姑娘烧得晕晕乎乎,被周亓谚扶着坐起来的时候,依然没有完全清醒。
宁玛现在还处于怕冷的阶段,被子一掀,就不由自主打了个寒颤。
“宁玛?”周亓谚轻声喊她,她还是没睁眼。
即使在昏暗的光线下,也能看出宁玛的脸,已经烧得酡红。
男人蹙起眉头,把人捞进自己怀里,半坐着。
这是第二次给宁玛喂药,周亓谚驾轻就熟。药片塞进去,然后喂水。
但怀里的人烧得迷迷糊糊,吞咽不及时,药片遇水化开,嘴里的苦味霎时弥漫整个口腔。
宁玛本能地想往外吐,周亓谚抬手,掐住她的下颌。
正巧酒店也把温度计送上来了,半夜送药,酒店管家担心住客,敲门声有些急促。
周亓谚压抑急躁,缓声安抚宁玛:“吃下去,乖。”
直到看见宁玛有了吞咽的动作,他才前去开门。
周亓谚拿来降温贴,但只贴额头见效太慢。
刚刚人躺进他怀里的时候,隔着衣服,他也能感觉到宁玛已经发了汗,后背湿哒哒一片。
周亓谚去卫生间,用热水绞了毛巾给她擦拭,手从衣摆下探进去的时候,大概是碰到宁玛痒痒肉了。
她不自然地乱蹭,周亓谚一手固定她的肩膀,一手拿着毛巾艰难地经过她的前胸后背。
偶尔,他的手指不经意拂过一丘温软,带过挺立娇小的蓓蕾。
周亓谚根本不敢细想,到最后,他出的汗比她还多。
一通折腾,周亓谚连重新冲凉的力气都没有,直接躺倒在宁玛旁边。
周亓谚侧身看着宁玛的脸,她整个人像刚蒸完桑拿一样,冒着热气,鼻尖脸颊透着熟成的红。
自己傍晚才替她吹干的头发,又重新被汗沁湿,一缕缕贴在鬓角。
也许是在退烧,宁玛身体舒服一点后,意识重新回归大脑。
因为担心宁玛而失去睡意的周亓谚,撑头盯着宁玛发呆,不知过了多久,他看见宁玛在苏醒,一点一点缓慢地张开眼皮,但目光依然呆滞。
他刚想开口问宁玛,感觉怎么样。就看见宁玛强撑着自己坐起来,爬过去摸床头柜上的矿泉水。
“要喝水怎么不叫我?”周亓谚冷不丁出声。
宁玛脑子转了一会儿,呆呆问:“你还没睡吗?”
周亓谚眼神里飘出一丝幽怨。
宁玛这才察觉到额头上的冰凉,抬手摸上去,摸到一个降温贴。
“我发烧了?”宁玛把降温贴撕下来,看了看。
“嗯。”
模模糊糊的吃药记忆,被宁玛强行回想。但是一集中思绪,她就头疼,太阳穴两边连着头顶,都像在被锥子敲。
宁玛喝完水,嗓子和嘴唇的干燥都缓解了一些,然后问周亓谚:“现在几点了?”
“三点半。”周亓谚把手机翻个面,见宁玛已经意识清醒,他伸手关闭床头灯,“继续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