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还有一个超市的袋子?宁玛透过塑料袋看到五颜六色的零食包装,薯片、口香糖什么的。
车里的零食也还没吃完呀,怎么又买?
等宁玛把餐盒打开,准备好,抬头就看见周亓谚拎着吹风机走过来。
他弯腰将线插上,将宁玛头上的抓夹取下,湿漉漉的头发散开,冰凉的水珠溅上男人的手背。
“你先吃。”周亓谚话音刚落,吹风机便被打开,热风嗡嗡往宁玛那边去。
周亓谚调低风速,修长的手指穿梭着,轻轻拢住她的发丝,并不妨碍宁玛吃饭。
“欻。”短促清脆的,吸管破开塑料膜的声音传来。
宁玛扎开了周亓谚买的杏皮水,一大桶,里面还能看见冰块。
周亓谚眼都不抬,说:“把胃吃暖了再喝。”
“哦。”宁玛乖乖把手收回来。
她先撸了一根串,西北的羊肉串味道一如既往的好,但这些天几乎每天都在吃烤肉。
宁玛浅尝辄止,转而去吃椒麻鸡。
鸡肉大块,葱花白芝麻洒在上面,小米辣成为一抹特别的亮色。虽然已经微凉,但依然很香。
宁玛吃了一块,眼神放亮。和川蜀的椒麻相比,别有风味。
“这个好吃,你尝尝!”宁玛拆开一双新筷子,夹了一块没有骨头的部位。
她半侧过身体,投喂周亓谚。
男人在拨弄宁玛头发的间隙,抬起头来,一口把鸡肉吃掉。
味道是好的。
但……周亓谚轻轻蹙起眉头,眼尾瞬间绯红。嘴唇上沾了一抹红油,和眼底的水光一样潋滟。
“怎么了?”宁玛看呆,心说也不至于好吃哭了吧。
“辣。”周亓谚嗓子都有些低哑,他呛着咳了几声,“你夹到了朝天椒。”
周亓谚把吹风机关掉,室内瞬间静得可闻针落。
宁玛起身,把那一大桶冰杏皮水端过来:“那你喝点。”
顿了顿,宁玛又说:“以后你不用为了照顾我的口味,点这么辣的菜。”
周亓谚抿了一口冰饮,恢复冷静,掀起眼皮反驳:“那不行。”
“只要你吃,我就得适应。”男人坐在床尾,双手往后一撑。
宁玛不解,认真眨眼:“为什么?”
周亓谚看着她的眼睛,正儿八经地开口:“为了可以随时亲亲。”
啊?出乎意料的回答,宁玛被定住。
在她害羞的瞬间,周亓谚已经渐渐凑近。
但他停留在宁玛面前,没有再进一步,只是轻轻叹气,有些伤心的模样:“可是好像只有我主动,你没有想亲我的时候。”
“有啊。”宁玛脸红红。
“什么时候?”
“现在。”宁玛小声说完,飞快地探头在周亓谚嘴唇上啾了一口。
猝不及防。
周亓谚的眼睫像空调房里,被吹起的毛絮那样,轻轻抖动了一下。
然后他漾开笑,抓住宁玛加深这个吻。
分开的时候,两人的嘴唇又辣又麻。
“我去冲个澡。”周亓谚站起来。
“哎。”宁玛拉住他,“不先吃饭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