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乔漓惊呼出声,指甲重重掐在他背上。
从浴室到主卧,像踏过千山万水,每一步都浪峰耸动。途中他偶尔颠一下,乔漓低吟颤抖,发丝到脚尖都是麻的。
直到脊背着陆柔软床面,乔漓像晕机般眩然。
蒋时岘握住她纤细的脚踝,置于肩膀,丝毫没有停歇的意思。乔漓睁开眼,惊讶地发现天花板上的星空顶。
不知是何时装的。
银河流淌,星云闪烁,梦幻又浪漫。
蒋时岘俯身亲她脸蛋,“喜欢么?”不知问的是星空顶还是别的。
不过答案都一样。
乔漓弯起眼睛,轻啄他唇:“很喜欢。”
黄昏到夜幕,天空变幻好几轮颜色,直至完全浓黑。他们不知疲倦,屋里充斥着触动灵魂的乐章,轻快沉重,清澈模糊,音符旋律串连。
到深夜才按下休止符。
乔漓窝在蒋时岘怀里,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好像有说不完的话。
蒋时岘把玩着她的头发,在长指上缠绕一圈又一圈,像是想起什么,他问:“你还记不记得去年——”
“嗯?”乔漓抬眼。
“你说飞累了那次。”
“嗯。”乔漓笑了,印象深刻。
“还记得我跟你说了什么?”
“当然,你叫我歇一歇。”
“其实是装的。”蒋时岘说,“想听我当时的真实想法吗?”
“什么?”
时过境迁,当初没说出口的话终于可以无所顾忌地讲出来。
“那会儿想直接带你上飞机——”
他拥紧她,声线沉缓,“想说什么破普林斯顿,读个屁!不读了,跟老公回家。”
乔漓噗嗤笑出声。她抱住他,小声问:“怎么不说呢?”
蒋时岘揉揉她脑袋,亲在她额角,“因为你只是飞得累了,不是不想飞。”所以他才会竭力克制不舍和心疼。
眼眶酸胀,乔漓埋在他颈窝,心口微涩。
独自飞到异国求学,其中辛酸自己最清楚。但放手的人又谈何容易。
她不是野蝴蝶,她的归港时时刻刻牵挂着她。
静默片刻,她仰脸看他,“单飞没意思,以后一起飞吧。”
蒋时岘挑眉:“嗯?”
乔漓瞳仁晶亮,笑得灿然,“双宿双飞呀。”
近在咫尺,唇像有磁力般,又牢牢吸附黏连。
吻加深,呼吸渐重。
轻拢慢捻,指尖触晶莹,男人低笑:“这么快?”
“哼。”
长臂一伸,摸到方盒子,已经空空如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