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寂静,连月亮似乎也已入睡。她感受着男人渐渐平稳的呼吸,神思清明,无丝毫睡意。
一夜失眠,次日自然精神萎靡,在用早餐时频频走神。
“怎么了,脸这么红?”蒋时岘搁下刀叉,抬手摸她额头。
肌肤相贴,触感温热,乔漓应激般偏头躲开,眼神闪烁,“没事!”
蒋时岘疑惑,“是不是发烧了?”
“不是,我真没事。”
乔漓悄悄瞪他,暗自腹诽
:我才没发烧,是你半夜发。骚才对!
言谈间,男人手机震亮。
他拿起查看,唇角勾了下,随即看向乔漓,见她确无大碍,才问:“今晚有安排吗?”
“没安排。”乔漓摇头,“你晚上有酒会吗,需要我陪你出席?”
蒋时岘笑说不是,“有个朋友今天回国,今晚接风宴,带你认识一下。”
能被蒋时岘称作朋友的人不多,想必交情不浅。
乔漓动动嘴唇,正要应好,清脆的铃声倏地响起。她一愣,看了眼屏幕,拿起手机接听。
电话一接通,班长噼里啪啦一顺输出,“乔漓,哦不,蒋太太现在真是不得了,群里不出现,今晚的同学会必须得来啊”
精英教育熏陶下,这帮同学个个优秀,双商皆高。虽是指责的话,语气却是嬉笑打趣的。
步入社会后,同学便是资源,尤其是有家世背景的同学,资源置换合作互惠,自是再好不过。
因大家的发展地域基本集中在沪市或京市,因而每年班长会组织两次同学聚会。乔漓以往参加沪市那场,今年她同蒋时岘联姻,如今在京市发展,自然要参加京市这场
通话结束,乔漓点开被设置成消息免打扰的同学群。果不其然,群里一周前便定了同学会的时间地点,是她最近太忙,没来得及看消息。
时间有所冲突,乔漓抬眼看向蒋时岘。
“不好意思——”
“今晚同学会?”
两人异口同声。
“对,我没看群消息,不知道定在今天。”乔漓摸摸鼻子,稍作盘算,“这样,我先陪你去接风宴见朋友,然后再去同学会。”
“同学会定在哪里?”
“馥棠。”
蒋时岘淡淡一笑,“巧了,接风宴也定在那里。”
乔漓狐疑,这么巧的吗?可转念一想,蒋时岘没必要骗她,他怎么可能为了她特意改接风宴地点。
真是想太多。
“晚上我接你一起过去。”
乔漓回神,说不用麻烦,“我自己开车去——”
蒋时岘幽幽开口,语气很欠儿,“少开一辆车,低碳出行,懂?”
“”-
意料之内,乔漓几乎一整天不在工作状态。
看文件看到发呆,开会频频走神,甚至不小心把茶倒出水杯她把这一切归结于睡眠不足。
明明身体极为困乏,大脑皮层却莫名亢奋。
着实奇怪,百思不得其解。
临近傍晚,温汀溪休年假旅游归来。人资总监向来不厚此薄彼,同事个个有礼物,当然少不了老板。
金黄阳光铺洒办公室,乔漓曲指揉按太阳穴,悠悠调侃:“学姐不够意思啊,别人都是香水护肤品,我这儿就拿一盒葡萄打发了?”
两人关系日益深厚,温汀溪挑眉轻啧,“什么葡萄,这可是马斯卡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