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木桌面之上,骨瓷杯色泽柔亮。
细烟袅袅,咖啡香浓郁迷人-
下午,乔澜出院回孟家别墅。
乔漓亲力亲为将姐姐安顿好,蒋时岘挑选医疗团队中最有经验的三位医护常驻孟家,专家则是每半月来沪给乔澜复查。
事情告一段落,工作积压繁多。
两人不再耽搁,坐专机回京市。
“孟谦承给了谢乐欣一笔钱,与她合作的品牌方均已和她解约,她已经离开沪市回了老家。”
微顿,蒋时岘继续道,“至于孟氏下半年的几个大项目,我同商业银行打过招呼,暂缓融资。”
乔漓冷笑。
姐姐之所以会跌下楼梯,是因那日意外听见谢乐欣打视频电话给孟谦承,被赤。裸。裸的淫词秽语打击所致。
小三固然可恶,但最可恨的是万恶之源——出轨渣滓。
只要源头不除,还会有第二个、第三个,绵绵不绝的“谢乐欣”。
“乔漓,精神层面没办法控制,”蒋时岘定定地注视她,一字一顿,“我能向你保证的是,在他和乔澜的婚姻存续期间,他不会再有肉。体出轨的机会。”
蒋氏资本遍布全世界,要监控一个人并非难事。
乔漓眼眶发热,“谢谢。”
这样能将乱七八糟的病同姐姐隔绝。
足够了。
机舱安静,两人分坐商务办公桌两端,呈对角线相对。
回复完工作邮件,乔漓从笔记本电脑前抬头,视线恰好落在男人侧脸,悄然定住。
几乎同一刻,蒋时岘手指顿在键盘处。
一秒、两秒、三秒他状似不经意间抬首,与她四目相对,“怎么了?”
“没事。”乔漓一动不动,声音平静,“我在思考。”
“”
蒋时岘垂目看向显示屏。
工作效率急转直下。
那双狐狸眼自带勾子,目光仿佛强力磁石,吸攥他所有注意力。
周遭氧气愈渐稀薄,他抬手松松领带。
“你热啊?”
乔漓起身调节冷气温度,顺便倒了杯水过来,“喏,给你,加了冰的。”
蒋时岘轻咳一声,战术性抬杯喝水。
罪魁祸首继续盯着他看,冰水无法缓解焦渴。
他稍稍偏脸,遮掩滚动的喉结。
直到飞机降落,心脏才落回胸腔。
华灯初上,商务车平稳行驶。
回到华御观邸,管家已将晚餐准备好。
洗手落座,蒋时岘盛了碗鸡汤给她。
目光相接,他下颌一紧。
又来?
“还在思考?”
闻言,乔漓回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