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可恶的是白塬鸫对此一无所知,虎杖有点羞涩,又有些懊恼。
“啊对了,还有件事情你可能没注意过。”野蔷薇的视线越过众人,落在了熊猫身边的座位,“惠的耳力很好哦,我们刚才聊得内容说不定他都听到了。”
野蔷薇的视力也很好,她看到惠耳尖动了动,于是坏心眼的轻笑。
“又没有在讲见不得人的话题,有什么关系。”虎杖红着脸用纸堵住鼻子,他很清楚钉崎根本没看透他在想什么,她又没有读心术,自然也看不到他脑袋里那些画面。
但宿傩不通,他们几乎心连心,脑连脑。
不妙的预感刚刚浮现,宿傩放肆的嘲笑声在他脑内作响。
虎杖略感庆幸,好歹宿傩给他留了点面子,没有当众笑出声。
[你在大脑内幻想他的画面,活像个发。情的公狗]
[啊,是我刻薄了,是陷入求偶期的雄性生物]
[闭嘴,宿傩!]
虎杖面上装的淡定,实则内心已经狂躁。
宿傩仿佛第一天认识这小子,欣赏着他不动声色的演技。
[你连触碰猎物的勇气都没有]
[关你什么事情!]
[直面欲望有何羞耻,可笑你们这些自诩清高的人类,总爱用‘优雅’‘克制’之类的词汇来粉饰贪婪地天性,将欲望包装成风雅的词句,藏进卷轴中,随着时间这些陈词滥调反而名声大噪,却不知越是吟诵,越显得可笑,不过是妄图在欲望面前维持道貌岸然的假象。]
[你想跟我探讨人性?那抱歉啦,人类就是会无时无刻X幻想的碳基生物,你在我脑袋里看得还不够多?不管是面对欲望还是压抑自己的需求,我们都很有经验哦,不过你在千年前也是人类,难道不懂这个?和我谈这不觉得无聊吗。]悠仁不屑。
宿傩一噎,没想到这小子如此坦荡。
[这些话敢当着你的同伴说吗?]
悠仁回答的很干脆:不敢。
意识深处,血泊泛起阵阵涟漪,宿傩一步步走下脊骨王座,光洁脚趾踩在碎骨上,刻着黑色咒纹的脸扯起一个笑容。
这小子比起从前,倒生出几分趣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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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巴车停靠好,学生们下车。
这是一座日式庄园,在管家的带领下他们才得知这座庄园在五条家名下。
“老师好厉害啊。”悠仁环视一圈看不到尽头的绿林,感慨道。
“毕竟是历史悠久的御三家之一嘛,说起来禅院家也在其中呢,但是真希穷穷的,每次看到稀有咒具都走不动道,软磨硬泡让店主帮她留下咒具。”熊猫搔了搔毛茸茸的脑袋,碎碎念叨。
“我又不靠那恶心的家族养着。”真希说。
“三大家族?”顺平有些好奇,他对咒术界的历史还停留在书本记载中,和现实暂且无法关联,尤其是身边这个个子高挑的学姐,居然也来自名门吗?
“御三家是指五条家,禅院家,加茂家啦。其中五条家是御三家中实力最强大的家族,每数百年就会降生一个拥有六眼之人,五条老师就是五条家的当代家主。禅院家的话,呃……这个家族对血脉极为看重,保守且守旧,真希不是差点就成了主家少爷的侍妾吗?”
“这种事情不用单独提出来讲!”真希气的给它一脚,接着扭头冲一边无所事事的伏黑惠道,“你对十种影法术领悟到哪种地步了?来试一试身手吧。”
“可以。”惠点头。
“练武场在这边。”管家笑眯眯的带路。
熊猫看着二人走远的身影,接着讲:“而且啊,伏黑惠和真希是堂姐弟关系哦,虽然不知道差了几辈。”
“哈??”悠仁和野蔷薇不可思议的倒吸一口凉气。
虎杖上下打量远处的伏黑惠感到不可思议,因为在伏黑身上完全看不到大家族里长大的贵族影子。
狗卷棘反而淡定得很。
“你们还不知道?惠的老爸可是禅院家的人,所以惠身上有禅院家的血脉,关键是惠还掌握着禅院家祖传的秘术:十种影法术。虽说现在还不知道禅院家下任家主会是谁,但翻翻历史书就明白,从古至今,掌握了十种影法术的男人都将是禅院家主。”熊猫不再多言,任由围坐一圈的低年级生们露出或震惊或疑惑的表情,在原地窃窃私语。
顺平接着问:“那最后一个家族呢?”
熊猫:“这个我了解不多啦,加茂家算是最为神秘的御三家之一,以操控血液的能力闻名,祖上曾经出过一个臭名昭著的叛徒,加茂宪伦,他在明治年间制作了特级咒物咒胎九相图。”
宿傩不屑[不过是个替身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