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我现在告诉你,张莺和你不是朋友,你以后离她远点儿!”
雷明焕瞅他一眼,看向张莺:“张莺,你爹和我爹是好朋友,我觉得我们应该也是,你觉得呢?”
邓琼咬了咬牙,等着张莺回答。
张莺有些无奈:“你们两个能不能别这么无聊?邓琼,人家就是随意闲聊几句,你别这么咄咄逼人。雷明焕,我们算是熟人,但上回的事我听明白了,我不知道你因为啥对我有好感,但我已经嫁人了,我请你以后不要再这样,会让我很为难。”
雷明焕抿了抿唇:“我就是想随意问问……”
张莺看邓琼一眼:“你听到了?就是随意问一句,不许胡闹了。”
邓琼垂着眼,沉默不语。
雷明焕眉头稍动,又问:“你会和邓琼一块儿来县城里吗?”
“嗯,我们打算来县城住。”
“那邓琼他不住县学里了?”
“不住。”
“你们打算住在哪儿?”
“还没想好。”
邓琼拉拉她的手:“娘子,要不跟爹说一声,咱们不回去了,就在城里住一夜,明日好去看看铺子。”
她想了想,一口应下:“是,这都考上了,是该赶紧看铺子,去跟我爹说一声。”
邓琼勾了勾唇,瞅雷明焕一眼。
张莺没瞧见,拉着邓琼往前去:“爹,咱们今天不回去了吧,就在城里住,也好去看个铺子。这也不知道啥时候开学,早办早了。”
“也行。”张钊道,“老雷,我们先不回去了,先在这儿看看铺子。”
“爹!我们也留在城里吧,我也想在城里租个地方读书。”雷明焕喊。
雷木匠瞅他一眼,继续跟张钊说话:“看啥铺子?你要来城里做生意?”
“没,是张莺,她想来城里做生意。这不邓琼刚好也要来城里读书吗?干脆租个带铺子的宅子,也省得去县学里住了。”
“这样啊,我还说你要是搬到城里,往后就没人跟我一起去钓鱼了呢。行,那你们去忙,我们就先回去了。”雷木匠跟人打了招呼抬步就走。
雷明焕赶忙追上:“爹!我也想在城里租个宅子住。”
“你想个屁!你又不在城里做生意,租什么宅子住?咱家哪儿有那么多闲钱?县学里条件也不错,别整天想一出是一出……”
邓琼远远听着,嘴角都要压不住,见张钊和张莺回头,又赶紧收回去:“爹,娘子,我们现在去哪儿?”
“先去找个客栈住下,然后去看铺子。”张钊道,“桩子,你去找伢子,我们一会儿汇合。”
张莺和邓琼听他安排,跟着房伢子一同去街上看铺面,结果还是他们俩定。
“这个不错,虽然不临着大街,但也热闹,离县学也不远,还便宜。”
“是不是太偏了,不适合做生意?”
“我想过了,我们这也是小生意,真弄个大铺面兴许还撑不起来,就这个小铺面挺好的,先试试水,要撑不起来也不至于亏太多。”
邓琼点了点头:“行,那就听娘子的。”
张莺笑笑,冲房伢子道:“这个就挺不错的,但是不是有点儿贵了?你看,这也就是个巷子里。”
她口齿一向伶俐,房伢子说不过她,几回合就败下阵来,连声道:“二十八两,真不能少了,这后面还连着院子呢,真不能少了。”
她跟老张一对眼,点头应下:“行,那就二十八两。”
迎着夕阳,她拿着房契,笑眯眯地看着:“没想到这么快就办成了,那咱们明儿就搬些东西来这儿吧,这可是每天算租钱的,晚一天就浪费一天。”
张钊道:“你想折腾就折腾去,反正农忙也过了,没几个人用牛。”
张莺傻乐两声,将租契收好:“行,那先去客栈住一宿,等明儿东西搬来了,咱们就可以住新院子了。桩子栓子,你们明儿留在这儿给咱们收拾新屋子,我们回去搬东西。”
“没问题!包在我们身上,肯定把屋子打扫得干干净净的。”
“行,那明天收拾好了,咱们再出去吃好的,先给你们欠着。”
“好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