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芾欲挣脱却几番无果,只能盯着他,反问:“那大人您觉得该是什么样的?”
第38章护她姜芾,你可以听我说吗
凌晏池被她一句话堵了回去。
她都跟他说得明明白白了,他还要自作多情吗?自作多情地以为她是爱慕他才那样做?
此刻,惭愧、愠怒、挫败将他心头堆得没有一丝空隙。他对上她明亮犀利的瞳仁,一时难以启齿,不知该说什么。
他虽沉默不语,手却不曾放开。
姜芾无奈叹息,面露不虞,“我们没关系了,今日我是来给你治伤的,你若再不放开我,我可就要乱喊了,让大伙都看看他们眼中公正为民的凌大人,居然是个强扣女子手腕的风流浪荡子。”
她都觉得他是吃错药了。
他如今应该也娶妻了吧,怎的还如此不知分寸,那般逼问她,他想让她说什么?
她永远也不会将那段尘封的记忆捧出来。
她曾经为他付出过一切,他都像瞎了眼一般视若无睹,如今倒还来问她为什么。
她甚至怀疑他是被歹人伤到脑子了。
“放开,你弄疼我了。”她语气强硬。
凌晏池回过身,掌心蓦然一松,那只白皙手腕便从他掌中滑走,动作干脆利落。
“今日的针施完了,你去药房抓药,付了诊费便可以走了。”姜芾收整好针灸包,垮出门槛,未看他一眼,只留下一句,“这套针法归德堂的冯大夫也会,我还是在他那学的,我还是建议你往后去归元堂看病。”
凌晏池穿好衣裳,牙关一紧,“好,我日后都去归德堂。”
她既是这样无情无义的人,那便算他看走眼了。她不想跟他有瓜葛,那往后他也不会来找她。
他拎着几包药,冷脸上了马车。
书缘如丧考妣地钻进来。
他怕世子还在怪罪他多嘴。
可看到世子冷着脸,他便猜世子定是和那个什么姜大夫闹不和了。
“世子,我就说吧,您不能相信她啊,她就是个骗子。”
他抬眼一瞟,见世子仍是那副吓人的神情,并没有责怪他的意思,不禁松了口气。
凌晏池心口堵着一团气焰。
枉他费尽心思保她,她却丝毫不领情,还敢大言不惭说她就是为了钱。
她怎么能说得出口。
书缘还在嘀咕:“骗子还当大夫呢,说不定是黑心医馆,专门骗人钱财。”
凌晏池瞬然眨眸,神思游离。
姜芾黑不黑心他上回来江州是看在眼里的。
她说服自己的舅舅开粮仓救济灾民,亲自施粥搭棚。去灾区义诊非但分文不取,分物不收,还亲自喂病患喝药,受难的百姓无不夸她心地善良。
她为了救妙芸母女,手臂被砸脱臼,他虽当时不在场,可百姓的声音是不会骗人的。
她若真唯利是图、贪财利己,又如何做得出这些事?
他兀自思虑一阵,脑海渐渐清明。
当年就因为步摇与银票那两件事,他羞辱过她,责备过她,甚至她走后,他对她长达三年的印象都是被爱慕虚荣这四个字填满。
人都有自尊,换作是他,他会轻易原谅那些恶语吗?
她方才的谎言,漏洞百出,她还是在气他当年误会她。
他回想她从前的种种举动,都无法说服自己否认她那时对他没有半分爱慕。
书缘还在叽里呱啦说她的不好。
他脸一黑,警告他:“往后你若再多嘴多舌,便自行掌嘴。”
书缘闭了嘴,一个字也不敢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