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委屈凌晏池,你让我跟她道歉?……
姜芾已不再会为了他的一句话震颤雀跃。
她累了,心就如那一树花叶,碎了落了,飘得满地都是,拼不起来了。
若是以前,她能在他每一个字眼中汲取她要的温情。而现在,他每一句话在她耳中都异常冰冷。
她侧卧着,不曾回头,疏淡回他:“不劳大爷费心,我好多了。”
她不再叫夫君了,而是叫他大爷。
昨夜他先去的齐王府看他的心上人。
也是。
她苦涩地扯了扯嘴角。
一个是毫无情分奉旨成婚的妻子,一个是青梅竹马心意相通的爱人,他又怎会先来看她呢?他那么讨厌她,那么不想看到他,用最坏的心思揣测她。
大清早雨还未停,还劳烦他从齐王府赶回来。
明仪郡主若是还病着,他定是心疼不已,岂舍得离开她?他回来这一趟,不过是怕她真病死在凌家,传出去名声不好。
没有用了。
迟了。
现在告诉他一切又能怎么样呢,毫无意义。
他不是因为那些误会而厌恶她,而是因为她,甚至不在乎那些误会。
她不想说了,他爱怎么想就怎么想,左右她在他心里永远都是不好的。
屋里冷风窜来窜去,嗅不到半分药味。
凌晏池看出,定是还不曾请大夫来。
“书缘,去请大夫来。”
姜芾侧着对他道:“不必了大爷,我不会死的,你若有事,你就先走吧。”
她想独自静静,不想看到他是因为怕她死了惹人非议才站在她床前维持假意的关心。
“胡说什么。”凌晏池朝书缘道,“还不快去?”
“真的不必了。”姜芾掌心攥着枕巾,她现在真的不能见他,也不想见他,“大夫来过了,说我是偶感风寒,苹儿已经煎药去了,喝两帖药就能好。大爷日理万机,莫误了正事。”
她万般推脱,言语中甚至有赶他走的意思。
凌晏池无法,只得转身,留下一句:“那你好生歇息。”
他以为她是因父兄的事伤怀,才一病不起。
纵使姜起元父子罪有应得,但她身为人女,却也有思念父兄的资格。
他不知该如何安慰,只能默默离开。
皇帝近来也在为定国公府的事烦忧。
姜家一大家子不中用的东西,枉他费尽心思将姜起元塞给宁王,将她的女儿塞进定国公府,如今姜起元父子获罪,他的女儿便也无用了。
定国公父子狡诈,实乃他心头大患。
若放任凌家独大,他还没死,老三的手便要伸到龙椅上来了。
他正左思右想该如何是好时,齐王来求见了。
齐王就像是皇帝肚子里的蛔虫。
一来便开门见山请他的皇兄找由头断了姜凌两家的姻缘,将明仪嫁给凌晏池。
皇帝听了,频频颔首。
当晚便召见凌晏池。
凌晏池难测圣意,立在一旁,不动声色。
皇帝在作画,一幅玉兰图作了一半,突然搁下笔,随口问道:“砚明啊,你与你那妻子近来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