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央求地搂着阿扎列尔的脖子,“帕帕!”
阿扎列尔用新奇地眼光看自己怀里的小家伙,“你会说话了?!”
格温焦急地指着野鸭,“鸭!”
眼泪啪嗒滑落。
阿扎列尔连忙哄他,“好好好,爸爸救鸭子。不哭了啊。”
他几步上前,钳住野鸭的翅膀,把它提起来。
小家伙生命力挺顽强,脖子破了好大一个洞,周围羽毛红艳艳的,它还能在被提起时晃动脚蹼,意图挣扎。
随意找了个石头,把野鸭放上去,阿扎列尔从魔法戒指里取出伤药,一边给鸭子上药,一边给格温做心里准备。
“它的伤太重了,虽然上了药,但不一定能活。宝宝,要是没救回来,别太难过啊,好不好?”
格温眼睛紧紧盯着鸭子,根本没听爸爸在说什么。
上了药,阿扎列尔随意将鸭子放到一颗树下,试探性远离。
格温只是看着越来越远的鸭子,没有想让爸爸再做些什么的意图。
对此,阿扎列尔终于放心,抱着八个月的胖宝宝一路狂奔回木屋。
“老婆!薇妮——儿子会说话啦!!”
薇妮此时正坐在沙发看书。
听见丈夫的话,惊喜地抬头,“真的吗?”
随手将书放在沙发,她起身逗格温,“你会说话啦?我是妈妈,妈——妈——”
格温咯咯笑着,很给面子,“嘛——”
阿扎列尔也兴奋了,“还有我还有我,儿子,叫爸爸!”
“帕!”
“诶!”阿扎列尔乐坏了,情不自禁用脸蹭格温的小脸蛋。
“哇咯咯咯!”小格温笑得口水顺着肥肥的短下巴流到脖子上的口水垫。
薇妮无奈扶额,压下给儿子擦口水的冲动,看着父子俩搞怪,也忍不住笑出声来。
从这天起,格温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
忽然发现自己可以说话,胖仔超兴奋。
早已掌握四肢着地爬行技能的崽,现在喜欢在探索新地方的时候喊一声“帕!”、“嘛!”。
有回应,他就会咯咯大笑;没回应,也不会放在心上,而是在到达下一个地方时再喊一遍。
在崽的眼里,桌椅下的空间是新地盘,衣柜后的盥洗室是新地盘,看不到尽头的长楼梯还是新地盘!
更不要提小小木屋外广阔的天地了。
崽的每一天都在探索中度过。
在他小小的世界里,爸爸妈妈是最熟悉的存在,其他的一切都是新奇的秘密基地。
薇妮和阿扎列尔并没有在格温探索的地方,如木屋、面包坊、手作店之类,安装什么保护机制。
一是幼崽身边时刻都有人在,二是这只崽超聪明,跟他说过有危险的地方他从不去,有危险的动作他从不做。
而且月龄九个月后,他被批准可以自由探索山谷的草地,然后崽就迷上了看各种昆虫的运动,根本没时间去闯祸。
不管是蚂蚁在草叶上的来来去去,还是跳蛛超远跳跃的捕猎,或是伪装蚜虫的草蛉,他都看得津津有味。
而那只被他央求救下的鸭子也顽强地活了下来,山谷没有供它生存的环境,阿扎列尔就把它拎回有野鸭活动的湖泊了。
格温一次也没有想起它来,更别提出现阿扎列尔曾想过的,哭闹着要看鸭子的情形了。
这只崽原来只是不想鸭子死,并不是喜欢它,想要一个玩伴…
薇妮和阿扎列尔也曾考虑过,要不要给格温找一只温顺的小动物作为玩伴,只是夫妻二人都不是很喜欢动物的人。
没有爱的话就不能给小动物更好的照顾,只是为了儿子能不孤单的话,好像对喜欢自由的小动物不公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