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让不让他们老百姓活下去了。
原本豆油一斤二十文,菜籽油十来文一斤,如今粮食全部减产,油价立马水涨船高起来。
油和盐都是翻倍得涨。
甭说油和盐了,粮食也在涨价,只是涨得没那么夸张。
昨夜睡得晚今日又起得早,说了几句话,乔岳阖目休息起来。
田柱子见状不再说话。
一路上,剩下驴车前进的声音,风声,还有……
嘎嘎声。
乔岳倏地睁开眼,鸭子的叫声越来越近,等过去一段路,声音又小了些。
“二青,停车。”
周二青赶紧勒停驴车,田柱子一骨碌双膝“咚”一声跪在车厢内。
田柱揉揉自己惨兮兮的膝盖,瞪圆一双眼看着山子。
要是不拿出一个说法,今日他田柱子就要磨刀霍霍向兄弟了。
“我刚听到鸭子叫了,你们瞧瞧看,到底在哪里?”
鸭子!
一听他这么说,田柱子兴致上来,也不叨叨了。
三人下了驴车,周二青将驴栓在右边的树上,三人对着左边的溪流是看了又看,恨不得把眼珠子都瞪出来。
“没……”
乔岳嘘了一声,凝神细听,往后边走去。
约莫走了几十步,乔岳停下脚步。
十来只鸭子闯入眼中,在水里游来游去。水草、树木扎根在溪边,鸭子抖了抖,在身上啄了啄,而后安逸地拨动脚掌,在这里嬉戏觅食。
这边平日里只有车马和路人,水草没人收割,长得茂盛,好些斜长出去遮盖在溪上。
从这边经过若是不停下来细瞧还真不一定能看得到水草下的鸭子。
乔岳再一看,怎么溪边水草丛中还有一只大鹅啊!
大鹅站在溪边深沉地“嘎嘎嘎”,鸭群在水里轻快地“嘎嘎嘎”,一唱一和的仿佛在对话。
乔岳摇摇头,莫名觉得面前的景象有些荒诞。
田柱子他们悄声走了过来,三人对视一眼,不约而同放轻脚步,乔岳捡起一块石头举起来用力一砸。
“咚——”
正好砸在了鸭子后方,随着溪水被投入巨石的一瞬间,水花四溅,鸭群扑腾着翅膀四散开来,大多下意识往岸边逃命,只有几只在水里往左右游。
岸边的大鹅率先偷溜。
乔岳双眼贼亮,看着往他这边跑的大鹅露出笑脸,好肥的大鹅!
三人各自扑向目标。
乔岳与大鹅的一只豆豆眼对上,它伸着修长的脖子,黄色的鹅喙看着很是生猛。
乔岳下来时顺手把背篓拿上,背篓原是让他们装东西的。
如今正好趁手,他举着背篓一扔。
背篓刚好套住了大鹅的头,只是这鹅真的大,这么大一个背篓竟然都不能将它完全笼罩起来。
被套住的大鹅如同盲头苍蝇一般,鹅掌在地面留下乱七八糟的印子,尾巴上的毛抖来抖去。
鹅喙猛地啄起来背篓。
乔岳快速走过去,用力将背篓按下去,又猛地掀开,趁大鹅来不及反应时摁住它的脖子。
乔岳将手里的大鹅提溜起来,掂量掂量,怕是有十五六斤重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