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黄的烛光下,光影明暗交错。
好红的脸啊,乔岳忍不住伸出手。方初月愣在原地,任由乔岳用手背碰了碰他的脸蛋。
乔岳知道初月不是因为羞涩而红脸,更多的是他觉得窘迫与不习惯,不习惯说一些亲密的话,不习惯去表达自己,说出口后为此窘迫难耐。
加上脸皮薄,脸蛋就一下子红了。
一红起来就好半天消不下去。
可偏偏这样,乔岳看着他更觉着有几分可爱。
乔岳忍俊不禁:“有点烫。”
“没关系,我们是夫夫,可以说的。”
我们已是最亲密无间的,我乐意去述说,愿意去行动,只要是你。
方初月望入他的眼睛里,耸了肩说:“好吧,我克服。”
乔岳看他顶着一张愈发红粉的脸蛋却做出耸肩的动作,实在没忍住抱着人亲了几口。
完蛋,感觉可爱不止几分啊。
他捂着滚烫的心脏,义正词严道:“夫郎,你还是不要克服了,我们该什么样子就什么样子,被迫改变是不对的!”
方初月:“……”
“我好臭啊!”
灶房里突然传来一声惊呼,打断了俩人的花前月下,乔岳握着方初月的手,扭头看去。
“小圆这豆丁,肯定被自己吓到了。”
里头乔小圆捏着鼻子,惊恐万分地看着自己,小肉下巴微微颤抖。
他好臭,他真的臭了。
怎么办啊?乔小圆只觉得天塌了。
他一屁股坐在木盆里,温热的水洒在地上,
泫然欲泣地抬头望着夏禾:“小爹,怎么办,小圆再也不是香香的了呜呜呜~”
夏禾扶额:“……”
空掉的玻璃管差点摔在地上。
第48章清水县卖鱼
“山子,你成婚后果真长进了啊。”
田柱子一进门,看到乔岳一大早起来干活,不管看几次他都十分震惊,“你可是说过‘打死也不早起下地’的男人啊,你真的变了。”
田柱子啧啧称奇。
乔岳抓着锄头往里敲,锄头柄的木棍有些松了卡不住锄头,一用力锄头与木棍便分离,得往里边再垫个小竹片进去。
乔岳见他说风凉话,“你也是说过‘要娶妻生子的男人’,怎么不见你媳妇呢?”
“我又没说今年一定。”
“对,你说的是去年一定。”
“……呃,”田柱子被攻击得猛地后退两步,得,和山子耍嘴皮子他从来就没有赢过。
乔岳将锄头敲进去,直接在旁边锄了几下,牢固了后,他看着问:“你来做什么?”
田柱子总算想起正事来,“看,我都忘了。”
送走爷奶后,他爹便一直浑浑噩噩,转头又躲在房间里偷偷抹眼泪,娘好几次望着家里的盐罐子叹气,田柱子便想着打点野物去县里换些盐回来。
他也不敢走进深山了,只悄悄跑去爷奶的坟头前求他们保佑,而后在附近打打柴火,寻寻野物。
野兔他倒是瞧见了,只是蹦得好快,田柱子跟着野兔一直走。
乔岳开口:“你摸到它们老窝去了?”
“没呢,我一只没抓着,”田柱子摇头,“你还记着我们以前时常去洗澡凫水的那条河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