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房间的门被人打开,南宫烈的话一半还在嘴里。
谭茉皱着眉进来,“我不在的时候,你就是这么欺负陆行简的?”
“我,不是…没有…”
“他就是这样。”陆行简仰起脸看向谭茉,脸上的血痕已干,伤口虽然不深,但如同本就完美无暇的宝玉无端有了刻痕,谭茉多看一次就心痛一次。
再联想到以前她放纵着南宫烈排挤陆行简,南宫烈这人在她心里已经是罪犯的代名词,毫无信用。
她调转目光看向南宫烈,生气道:“真没想到你是这种卑鄙,自私自利的小人,不就是一点碘伏,你都不舍得给他用,抠门!”
“不是,我之前……”
“好了!你不要再狡辩了,再说我刚才在门口的时候都听见了,难道我会听错?”
陆行简扶着墙,艰难地站起来,“好了,不要再责怪南宫烈了,其实他就是和我开玩笑。”
陆行简他一瘸一拐地过来,谭茉内疚不已,毕竟这是为了她才受的伤。
她牵住南宫烈的胳膊,扶着他过来,拉踩道:“你都这样了,还替他解释什么?他不是好人又不是一天两天了。”
巨大的委屈与震惊堵在胸口,闷的难受,南宫烈难以置信陆行简居然这么绿茶!
明明他们刚从走廊回来,他给陆行简拿新的拖鞋换鞋,见他脚上流了不少血,就问要不要帮他上药,却被陆行简一口回绝。
怎么就变成了他不是好人?
窦娥都没他冤枉!
再仔细一想,陆行简不让他上药,该不会就是在这等着他吧。
许小念从卫生间出来的一瞬间,南宫烈冲上去抱住她,委屈大哭。
许小念被巨大的冲劲撞得往后退了两步,回抱住他,“怎么了?”
“六月飞雪!绿茶男!报应!我好惨!”
“好好好,绿茶男会糟报应的。”许小念拍着他的背安慰。
绿茶男陆行简吸了吸鼻子,回头看着谭茉,心里忐忑不安。
谭茉小声说:“我信你,你怎么可能会是绿茶男。我帮你擦药。”
陆行简绿茶得更放心了,弯起眉眼,笑说:“你真好。”
南宫烈:……
许小念一边安慰着南宫烈,一边问谭茉:“秦老太太那边怎么说?”
谭茉之所以没有和他们一起回来,是因为她和秦老太太商量事情去了。
秦老太太见谭茉略施小计,就能识破向暖的伎俩,于是认真考虑了和谭茉谈合作的事情。
“谈成了。就是这价钱吧……。”谭茉卖关子,忽然激动地说,“一千万。”
“嗷!”许小念一激动,就把南宫烈从自己怀里推开。
南宫烈打着旋被推到墙边,脑袋与白墙发出一声轻闷的“咚”声。
脑袋有些疼,可他的大脑来不及处理这疼痛,就听到许小念跳过去问,“真的假的?这么多?”
谭茉相当傲气地说:“厉害吧?我坐地起价,把这钱掏出来的。”
“这就叫昨天的我,你爱答不理。今天的我,你高攀不起。”
“爱死你了。”许小念抱着谭茉摇晃,“你好厉害。”
这是他们公司的第一笔单子,而且还是大单子,各种程度上的鼓舞人心。
毕竟当初谭茉成立八卦公司的时候,许小念还因为怀疑这业务不正经而备有压力。
谭茉一只手拿着棉签,另一只手拿着碘伏药瓶,想回抱她,但根本空不出手来。
南宫烈揉着额头,心里念叨着一千万,渐渐舒坦起来。
他瞪了陆行简一眼,打算不再计较他的绿茶行径。
谁让他烈哥心胸开阔,大人不记小人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