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计是想显示自己的超然卓越,大度不计较?”南宫烈嚼着烧卖说,顺便殷勤地拿着包榨菜递到许小念面前,“还要么?过粥吃。”
谭茉喝着冰豆浆说:“超然卓越,大度不计较有什么用。薄彦礼都这么恶劣,骗了她那么多年,而且这件事她也记挂了很久,没想到就轻描淡写揭过。你妈是怎么想的?”
谭茉把目光瞥向陆行简,陆行简丧丧地剥着茶叶蛋,“别看我,我虽然是她儿子,但也不清楚她的脑回路。她能离开薄彦礼已经是我预想的最好情况了。”
之前他还担心赵芸知道真相后,还是无可救药地死守着薄彦礼不放。
想想都很恐怖。
“但以我过来人的直觉来看,赵芸对薄彦礼还抱有不切实际的幻想。”许小念说,“她那个眼神很像欲擒故纵,假意离开,但实际上还想薄彦礼追上来。”
许小念说‘过来人’三个字的时候,谭茉诡异地顿了一下,往左瞄了一眼,很有默契地对上了坐在她左手边陆行简的目光。
陆行简显然也被许小念清醒的认知惊到了。
“都这样了,还想让薄老板追上来?”王妈走过来,一把坐在位子上往外看说,“李妈,我们经历了这么多,还是少见多怪了。”
李妈叹了口气,坐在谭茉右边,“每次吵完架都不需要赵太太打扫战场,她把自己当成电视剧女主角,吵架虐恋对她来说是件瞩目享受的事情,当然希望薄神经追上去。”
“追上去,吻上去,狠狠地缠绵拉扯!”谭茉总结陈词。
陆行简:“。”
对着地上的一片狼藉,李妈再度叹气,“这可咋整啊,昨天刚做的大扫除,又是稀巴碎。”
“谁砸的让谁扫,我记得唐逸砸了,你等会儿让她干吧。”谭茉递给她一袋小笼包,“别管这些事了,还是吃点。”
王妈也着手撕了根油条,“这早饭哪里来的,我和李妈做好的那顿都被他们扫地上了。”
南宫烈笑得老实,“我出去买的,知道你们还没吃,特意多买了。”
“哟,”谭茉调侃,“咱们烈妈懂事了!”
李妈用带着浓重方言语音说:“烈马,你有这能力,还愁找不到什么保姆的工作。“
南宫烈笑得更急啊憨厚老实了。
谭茉忽然记起件正事,“对了,赵芸生存能力不强,她走了能去哪里?”
南宫烈:“她是成年人,手上肯定有钱,大不了就去住酒店。”
王妈相对来说还是比较熟悉赵芸的,犹豫道:“赵太太可能没啥钱,她没工作,娘家那边也没听说过来往。平时要买东西都是和薄神经要的。”
“我平时也会给她点。”陆行简晦涩开口,“但我估计她去找陆净堂了。”
还真有这个可能,谭茉心想。
李妈无心赵芸,问:“烈马,你周围有没有兄弟姐妹在干保姆?工资待遇怎么样?客户疯不疯?还要保姆吗?”
南宫烈:“你要跳槽?”
正聊着,门口传来一声疑惑地低呼,“是薄家没错啊?乱糟糟的,又不太像。”
“白医生,进来,没错。”唐逸从楼梯上下来。
“家里早上出了点事情,我们家老薄发羊癫疯,不仅把家里砸了个稀巴烂,还把自己砸伤了。”唐逸迎着白医生进来,“你将就将就,真是不好意思。”
随后她唤人,“傲天,把白医生带到楼上,给老薄看病。”
谭茉看得肃然起敬,“才一早上,已经从彦哥哥到他们家老薄了,这称呼换的……陆行简,你妈妈确实比不上。她还在‘看破红尘心死’阶段呢。”
陆行简:“。”
他还没来得及说话,唐逸这边已经急吼吼的招呼,“王妈,李妈,家里这么乱,你们也不知道打扫打扫。什么情况?”
王妈李妈有一种‘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懒散精神,“反正打扫干净也会很快被你们弄脏。”
唐逸:?
“什么情况?你们这是和雇主叫板?还想不想干了?”唐逸整个身板都立起来,“我和你们说,从今以后这个薄家是我掌家,不是薄彦礼,更不是赵芸。”
王妈李妈无所谓地说:“哦,那你掌家吧。”
唐逸:?
“所以我说的话你们要听,我让你们打扫!”
王妈李妈面无表情:“但是我们不想干了,你爱怎么着怎么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