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野推开她,她扶在床沿,喘息着。
霍野也气息不稳,嗓音嘶哑,缠着欲念,语气却薄凉无比,“半年后,你要走,我不留。”
话落,他转身走了。
文蔷擦了擦眼泪,双腿无力地跪坐在地上,弓着背,蜷缩成一团。
砰!
清晰的摔门声。
离婚的事儿好像把他惹毛了,飞了几千公里来找她吵架?
文蔷看着门口,眼泪又掉下来。
她伸手擦了擦,看着手指上可笑的水痕。
眼泪能解决什么?
小时候被她爸逼得哭够了。
眼泪既不会让她少上一个培训班,不会让她多吃一块蛋糕,也不会让她穿上一条自己喜欢的牛仔裤……
文蔷爬到床上,给安逸打了一个电话,让安逸帮她买点药。
酒店外,黑色的劳斯莱斯停靠在路边。
霍野迈腿坐进车里。
他点了根香烟,猛抽一口,烟雾薄薄一层从他吐息间晕入空气里。
特助大气不敢出。
这两天,他家少爷脾气暴躁得很。
尤其是上次他太太找了律师跟他谈离婚,让人有种活人勿近的感觉。
特助不知道要不要开车,小心翼翼地问,“三爷,去哪儿?”
“滚!”
特助闻言,心中一喜,马不停蹄地滚下去。
轻微的关门声后,车上只剩下霍野。
一根烟很快抽完,他又点了一根。
那女人真是好样的。
她爸告诉他,她肠胃炎还出差,他忍下恼火,飞了几千公里来看她。
她倒好,说的话,没一句他爱听。
霍野抽到第三根烟,脑子里又都是她疼痛难忍的模样,抽烟的动作顿住。
他烦闷,推门下车,去了趟药店。
霍野正在买药,身后有人喊他。
“霍先生!”
他回过头,是文蔷的助理安逸。
他颔首,算打了招呼,提着药,单手抄兜,准备离开。
安逸跟上来,“您是给文总买药吗?”
“嗯。”霍野语气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