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若不是真的开朗的性子,我与她也不相熟,她不想笑不笑不就得了吗?”
表里不一的人太过可怕,上一个笑脸迎人,背地耍阴招的还是萧南。
念桃认真地想了想,摇头:“小姐,你从小就是苏府嫡小姐,当然不明白,看见主子,特別是不熟悉的主子,最好是笑著的。想不想笑也要笑。
那日我上街,还听一个丫头说,被新进府的姨娘的打了,什么也没做错,就因为没笑,那姨娘说她丧著脸,晦气。”
苏年年:“……”
她確实不知道还有这种说法……
但愿是她想多了。
晚上,苏年年又想起这事。
她趴在榻上,双手托腮看著榻边小案办公的萧晏辞,拐了个弯儿问:
“王爷,玉泽原本是近身伺候的,你为什么把她调走?”
萧晏辞翻书页的手一顿,掀眼看她,少女一双乌黑的眸晶亮,直勾勾看著他。
“想知道?”
“你不想说?”苏年年学他反问。
“不是。”萧晏辞抿抿唇,想了想,还是觉得上榻抱著她说更合理些。
他索性灭了灯,上榻將她环在怀里,待二人都找到舒適的姿势,萧晏辞才开口。
“因为她喜欢上了我。”
苏年年从他怀里抬起头,在暗中看著他:“展开讲讲。”
“杀手动情是大忌。”萧晏辞说道,“王府上下所有人都知道我对你的心思,你喜欢萧南的事也不是秘密。她藏了很久,有一回我受伤她照顾我,就跟我说了。”
除了喜欢他,还说了一堆有的没的。萧晏辞一心只想著苏年年,记不太清,从此之后近身伺候的变成了玉竹和玉影。
玉泽开始经常外出。
一离开王府,她就念著办完事赶快回去见萧晏辞,好几次,把事情办的极为敷衍,惹萧晏辞不快。
后来,萧晏辞索性就把她彻底调走了。
幽州,青州,青州……差事接连不断,久而久之,磨灭了她的期待,和不该有的想法。
“所以你大婚后,才放心她留下?”苏年年问。
“不全是。”萧晏辞手开始不老实,“有人帮她求情。”
他身体的重量压上来,苏年年习以为常,继续沉浸在自己的猜测里。
玉泽跟玉竹几人一起跟著萧晏辞,情谊不浅。
听完萧晏辞讲的,苏年年大概能理解玉泽对自己的情感了。
其实不仅今日,前一段时间遇见玉泽,她也有种说不出的怪异。
相信直觉果然没错。
驀地,她腰间被不轻不重地捏了一下。
男人细密滚烫的吻隨后落在耳畔,伴著他逐渐粗重的呼吸:
“別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