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声音不低,但没人理会。
“靳长涯!”
桑安清冷的声线饱含慍怒,靳长涯满头的雪,抬头看他。
“回院,我陪你玩。”
靳长涯正在兴头上,一想回院后就只剩他们两个人,哪还有现在的气氛?四目相对,靳长涯没有动作。
“现在不回,就再也別回了。”
桑安语气骤然放冷,说完起身,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去。
靳长涯傻了。
小美人儿这火来的真是莫名其妙!
他一下也有些生气,但没忘了,那处院子当初是想萧晏辞给桑安住的,他死皮赖脸才搬进去!
要是莫名其妙被赶出来,岂不是这么长时间的努力都功亏一簣了!
他咬咬牙从地上爬起来,忍气追了上去。
“他们怎么了?”苏年年揉揉眼睛,扭头往回看。
“不必看。”萧晏辞捏著她下巴,让她视线挪回来,“答应我的礼物呢?”
方才饭前,苏年年给每个人都发了小礼物,就连麒麟都有新衣服。真荒谬。
唯独他,到现在什么都没收到,连狗都不如。
“礼物。”苏年年重复了句,认真回想了下,抓著他手腕往自己內怀送。
萧晏辞眸色骤暗,下意识侧身,挡住周围人的视线。
他知道她醉了,没急著抽手回来,顺著她的力往她胸前探,正准备趁机揩油,意外摸到一个小物件,动作停在原处。
“你做什么?拿出来啊!”苏年年瞪他。
萧晏辞收回手。
掌心里是一枚荷包。
底色为黑色,中间绣著一簇梨,周围有几朵梅点缀。针脚紧密,绣工精湛。
梨,梨园。
“看背面。”苏年年提醒。
荷包背面,绣著四个精致的小字,一如臥室墙上掛著的画框。
——晏辞,年年。
他心中一动,指尖触到荷包背面的暗纹。
是枝纹。
他喉结一滚,捏紧荷包,深深看著她。
“你喜欢吗?我亲手绣的,我看念桃做了鞋给玉影,如果这个你用不上,改日我也做双鞋给你。或者衣裳也行。”
回应她的,是男人炙热发烫的吻。
她头本来就晕晕的,这一亲更是七荤八素,脑海一片浆糊,最后被抱回屋里,折腾到什么时候睡著的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