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看黛玉乌发垂在肩头,映照出红色痕迹,脸颊温热的模样,又不太能保证了。
“那玉儿早些休息,我就在外头。”权衡之下,水溶摸摸鼻梁,一步三回头地往外走。
之前就先将宫人都遣走,这时候只剩他们两人。
水溶最后回头盯了眼乖乖巧巧躺着、看上去分外安抚的鹦鹉,打算要尽早将鹦鹉笼子提上日程。
一到晚上就要将它关起来
可不能再多来几次了
金色的字体蹦跶着在门前徘徊,黛玉带笑瞥了眼,揉揉自己还在酸疼的腰部,安安稳稳地躺下。
-3-
三天流水似的过去,很快就到了回林府的日子。
皇宫的正门打开,高大车架缓缓驶了出来。
两边是佩戴长剑的侍从,前方有太监开道,后边跟着宫人。
捧着一件件红礼、抬着一箱箱正红木箱、推出一辆辆大车。
送礼的人列出长长的队伍。
绫罗彩带装点、正红色延展。
鸣锣响鼓的声音响起来,在大街上清出一条道路。
“这就是刚刚成婚的北静王,阵仗可是大。”
“当初红铺十里,箱子简直连绵了一整条街。”
“今儿还带了怎么多礼?简直望不到边。”
“林家日后定是府中首位。”
周围的声音隐隐传了进来。
行人们被侍从隔开,只在街道外,或是酒楼上张望着这罕有的一幕。
敢说出口的大多都是恭贺之词,带着喜庆的欢腾。
其他私下地话则是由各色的心语跃起,围绕着车轿跑动着。
大皇子都不能比的盛况
到现在都没有出宫呢
难道是今上看中了?
看着是受宠
黛玉长睫微动,将视线从窗外收了回来,对这些揣测只付之一笑。
待到进入林府的大街,周围的高楼行人都少了,林如海和贾敏早就在院前等候。
“父亲,母亲。”明明才几日不见,之前还有更久的上贾府离别,可黛玉看到双亲时还是眼中一热。
林如海也是动容,贾敏眼眶一红,泪水差点要一块落下,只在外头勉强维持着礼仪。
毕竟是自己唯一的孩儿,自小看到大的,成婚后也是心中多有感叹。
“岳父,岳母。”水溶跟随着黛玉坦坦荡荡喊了声。
在皇子中也少有这般称呼,更别说是唯一封王的王爷了,可水溶声音都是自然。
“后面都是随行的礼物,”他往后一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