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镜看他在那吐出阵阵薄烟,“能不能出去抽?”
“能啊。”雒义恶劣道:“前提是你胸上吻我的名字。”
“为什么?”
姜镜不明白他为什么提这个。
“这样你就不会忘记我。”
姜镜讶然,没想到雒义还在意这些,却又听见他更为肆意的一句话,“每次看见,就能想起我弄得你多舒服。”
姜镜回过神,看着床上依然昏沉的雒义,跟记忆里的他截然相反。她忽然鬼使神差地去摸他的脸,看看是不是还是温热的,她的手盖上去,有些凉。
这时候雒义的睫毛忽然颤了一下。
姜镜愣住了,以为自己看错了,她再次去看,却没有了,但她不至于看错吧?
姜镜心跳如雷,她起身,准备把刚才所看见的告诉医生,椅子推开,她往后走的时候听见极低的一句,“姜镜。”
姜镜回过头,发现雒义已经睁开了眼,眼里带着淡淡的疲倦,正目不转睛地看着她。
姜镜仿佛忘记了呼吸。
一个月。
足足一个月。
他终于醒了过来。
“等着,我去叫医生。”
雒义没有回答,可能刚才那两个字就已经耗费了他所有力气。姜镜害怕他再次陷入昏迷,几乎是马不停蹄。
助理得知了这个消息,也马上赶到病房。所幸雒义没有再继续睡下去,他很平静,医生陆陆续续给他坐了一个全身检查,最后得出的结论是:身体机能没什么问题,只要醒过来了就代表脱离了危险。
姜镜听到这句话,默默在心里松了口气。
她不知道是喜是忧。
明明已经默认的事实,现在计划一切都打乱了,她有点不知所措,还有一点庆幸。
为什么会庆幸?她不明白。
这时候雒义的状态已经好了很多,他开口对他们道:“都出去,姜镜留下来。”
大家都很自觉地出去了。
外面天色已经彻底黑下来,姜镜开始和雒义单独相处,她竟然有点不敢看他的眼睛,既害怕又别扭。
“站这么远干什么。”
显然雒义还没从昏迷中彻底恢复过来,神智是清醒的,但声音很薄弱,姜镜能明显听见,她开始慢慢走了过去。
房间没开灯,医生说病人刚醒不能适应强白炽光,姜镜在昏暗的光线里打量着雒义,后者的眼神不再那么阴郁,平静得像一汪湖水。
姜镜想起有人说过人经历生死之后性格会大变。
“没有什么想对我说的吗?”雒义开口。
“……”姜镜问:“好点了吗?伤口疼不疼?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死不了。”
“对不起。”想了想,姜镜还是说了出来,无论怎么样,雒义受伤的确有她的原因。
“你知道的,我不想听废话。”
那什么才不算是废话呢?姜镜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低着头陪伴他左右。
雒义又道:“你说你要开始新的生活了?”
姜镜抬头,“你都听见了?”
“我还没死。”
“……”姜镜说:“对,我只是随口一说。”
他现在大病初愈,姜镜还是决定不说刺激他的话,反正他现在躺在病床,什么也做不了。不过他好像也没有以前那边极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