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落地,摔得粉碎。姜镜也被推倒在一边,她有些吃痛,那些人的搜刮还在继续。
她眼睁睁看着自己的画作被被撕毁、被抢夺,心脏有些疼,就在她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时候,外面的门突然推开了。
姜镜坐在房间门口,能看见外面的场景,只见外面站着……雒义。
雒义!
他怎么来了!
明暗相怡的光线将他的侧脸勾勒得完美无比,他眼神微眯地靠在门边,看那些人如同看杂。碎一般。
“轰隆隆——”
外面忽然打雷了,姜镜抖了一下,雨哗啦啦地开始下起来。她在昏暗的房间看着雒义,忽然想起去邮轮被羞。辱的那天也是这样一个暴雨夜,但此时的雒义和现在是完全不同的。
虽然是一样的阴郁,一样的睥睨,但当时她对他是惧怕的。可现在,她竟然觉得现在唯一能救自己的就只有他了。
也许,她其实早已没救了。
雒义一言不发,径直走到男人面前就是一拳、两拳,打得男人找不着北。
同行人看着情况有变,东西也不拿了,开始齐心合力对付雒义。
这样的场景,在青川的时候姜镜也见过,雒义也是如此狠厉,场面一度血腥。
姜镜拼尽全力爬到破碎的手机旁,屏幕已经摔碎了,但还能拨打紧急电话,趁他们纷争的时候姜镜拨打了,她现在能做的只有祈求警车快一点到。
这些男人都是工地上练过的,一身横肉,有的是力气,她怕雒义敌不寡众,虽然雒义也不是什么好人,但就算死也别死在她家。
打斗还在继续,男人擅长用东西,把花瓶也往雒义身上扔,雒义身上被划出伤,流出鲜红的血。但他却一点也没有甘拜下风,他从学时时代就爱打架,谁都打不过他,脸上挂彩更是家常便饭。
外面都是噼里啪啦的声音,姜镜听得胆战心惊,私心希望雒义能打赢,希望能坚持到警察来。
当她再从门缝望去的时候,其中一个男人被打得气急败坏,从厨房拿了一把水果刀,姜镜的眼睛蓦地睁大,大喊一声,“雒义!”
来不及了。
下一秒,男人的刀猛地捅进雒义小腹。
原来最嘈杂的时候,人还是可以听见其他声音的。
姜镜听见刀穿过衣服,深入皮肉的噗呲一声。
血很快就流了出来,味道混杂在空气里,外面的雨越来越大,雷越来越响,今晚注定是一个不眠夜。
姜镜想跌跌撞撞走到雒义身边,她虽然知道自己什么都做不了,可她这样的画面心脏好像被万千蚂蚁啃食了一般,血液凝固,只剩细密的疼。
很快,她就因为腿软倒下了。
雒义看着水果刀插入自己的腹中,低头看了一眼,咬着牙拔了出来,下一秒毫不留情地捅到那个人身上。
两败俱伤。
场面一度混乱。
怎么办。
该怎么办?
爸爸早已因为被推到桌角而撞晕倒,姜镜的世界天旋地转,浑身的气力都像是被吸干了……
雒义的视线定格在她苍白的脸色上,继而又转向自己捅刀的人身上,又往里推进了一步。
被捅的人吃痛的大喊大叫出来,他妈的,雒义到底是什么怪物,没有痛觉的吗?
姜镜远远看着雒义的腰腹因为拔刀出来而不断喷涌的血,已经浸染了下半身,可他除了脸上在皱眉,仿佛没有痛觉般。
这场战争倒的倒,伤的伤,比电视剧上演的还恐怖万分。最后,雒义抽出一丝力气,绷紧下颌朝她走过来。
他的身体在流血,却还是一如既往地居高临下。
“不是很有能耐么,这个时候哭什么?”
姜镜这才发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红了眼眶。
她正要说什么,下一秒雒义在她面前倒下。
“雒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