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镜放弃了挣扎。
她慢慢地靠在他的胸膛上,宛如一个失了生气的布偶。
雒义看着她乖顺的样子,伸手摸着她的头发,一下一下,“只要你听话,我什么都可以不跟你计较。”
“包括你和雒泽合伙欺瞒我。”
*
轰隆隆——
雷声呼啸,要把整个天空劈成两半,雒义抱着姜镜,司机在后面撑着伞,姜镜因为逃跑和跳车伤害了太多精气神,她此时已经无力,也没有力气再去抗衡雒义。
她看着阴沉的天,也觉得自己的世界不会再亮了。
好累。
好累……
姜镜闭上眼,可雒义没有怜香惜玉,他把她抱上楼,然后给她洗澡,他很用力地搓她的肌肤,似乎要把这段时间别人在她身上碰过的地方都擦干净。
房间里开了一盏很昏暗的灯,桌子上被人布置好了红酒,酒香四溢。等雒义给姜镜洗好之后他抱她出来。
姜镜身上穿着雒义给她买的白色裙子,月牙裙摆绽了一地,浸上红酒,留下深深柔旎。
雒义顺着红酒的方向一一往上,留下一连串牙印。姜镜感觉到刺痛又很酥麻,她无力地躺在那,感觉被雒义捉回来的人生可能要一眼望到头了。
她真的甘心止步于此吗?
姜镜有点想哭,但是哭不出来,她目光越向眼前的上位者,声音寂寥,“雒义,你究竟要怎样才能放过我?”
雒义垂眸,附身向前,两人之间的温度极速上升。他伸手勾住她的项链,懒懒地往自己身前带,暧昧意味不言而喻。
“你当初丢下我的时候,就应该考虑会有这么一天。”
听到这句话,姜镜一颤,陡然想起很久很久之前。
她觉得雒义不爱她,也或许雒义真的不会爱人。
因此在很长一段时间内,他们像P友,而不是真正的情侣。
那时候姜家面临破产,姜顺清一夜之间白头,但是他们谁都没有告诉姜镜这个情况,依旧把她当温室花朵养,把她保护得很好。
可看着姜顺清一天天消沉,姜镜就知道事情没这么简单。
那天姜顺清再一次半夜回来,发现姜镜没有睡,一个人坐在沙发上,好像在等着他回来。
“怎么还不睡?”姜顺清问道。
姜镜走了过去,担心地问道:“爸爸,最近发生什么事了?”
姜顺清说:“没有什么事,怎么会这么问。”
“我不信,你这几天都是早出晚归,唉声叹气的,怎么可能没有事。”
“对不起阿绪,打扰到你休息了。”姜顺清说:“真的没有什么事,你去睡觉吧,我也要去洗漱了。”
姜镜拦着他不让他去。
姜镜平时骄纵惯了,家里人都很宠爱这个独女,所以她干什么都是随心所欲的,这会儿脾气犟起来是不会让姜顺清过去的。
姜顺清叹了一口气,心知瞒不过她,只说:“最近公司是出了点事,不过没什么大问题,不是你应该担心的,爸爸都会处理好,你尽管好好生活,该干什么干什么好吗?”
姜顺清似乎是很累了,拖着沉重的步伐往洗漱间走。
看着他这样,姜镜很心疼,但也做不了什么,也说不了什么,她还没有能力可以帮爸爸解决问题,她第一次感觉自己很没用。
当天晚上姜镜失眠了,第二天去上学的路上碰见雒义,她走了过去,雒义并没有给她打招呼,等姜镜开口说了句早安他才跟着说了句早。
他们的关系很微妙,在床上的时候无比亲密,一下来就是陌生人的模样,可是除了家人和宋扶宜,姜镜再也没有其他可以倚靠的人,她低着头走路,一脸沮丧,但走了很长一段时间,雒义都没有发现她的异样。
或许是对她的心情不感兴趣吧,他不在意,所以不问。
姜镜感觉难过,最后要到校门口,她忍不住把雒义拉了过去,然后质问他,“我今天很不高兴。”
雒义挑了下眉,“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