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突然的心慌让她感觉到自己的窝囊。
对他的惧怕还是没有消除掉。
直到手机响了第二次,第三次,她才接起来。
“嘟——”
不过姜镜没有说话,那边则开口:“在干什么,这么久才接?”
他的声音参杂着疲惫,对这么久不联系没有丝毫解释。
姜镜说:“刚刚洗漱完,现在躺在床上准备睡觉了。”
“嗯。”雒义那边很安静,时不时传来汽车的鸣笛,“为什么不跟我打电话?”
雒义总是这样莫名问这些问题,姜镜觉得自己没什么好跟他说的,他走的那几天曾打过电话,两人的话题无非就是“吃了吗”“嗯”“想我了吗”,再无其他。
想起雒义和别人传出的桃色新闻,姜镜觉得他也许在外面浪了一圈之后想起她了。
也可能不是想起她,而是轮到她了。
“我最近忙。”姜镜道:“初来学校,有好多事。”
“比如?”他问到底。
“你不是喜欢监视我吗?你不知道?”
姜镜觉得他可能都知道苏万杨的存在,想到这,她想要不要离苏万杨远一点,雒义目前还算正常,但不能保证他之后不会做什么,喜怒无常一直是他的代名词,以至于姜镜现在也没能对他放下戒心。
“别这样对我说话,阿绪。”
一叫她的小名,姜镜觉得别扭。
“……”
她觉得没什么跟他好聊的,“明天早上还有课,我先睡觉了。”
她无所畏惧,毫不留情地挂了电话,却没有听见在电话呼掉的那一秒雒义说的“我明天回来。”
*
黑色轿车行驶在香港公路上,一路坦途。司机见雒义被挂了电话,从后视镜看了他一眼,下一秒被他察觉到,阴鸷地笑了笑,“看什么?”
司机吓得让挡板上升,硬着头皮继续开车。
此时雒义的手机响了,是孟舒打来的,雒义只看了一眼,还是接起。
孟舒的声音从那头传来,“我去你的别墅找你,管家说你已经走了。”
“什么事?”
“你真的走了,为什么没有跟我说一声?”
雒义略带嘲讽,“你还真把自己当回事了。”
“分公司的事情我已经跟父亲说了,你先待在香港,别回贡京。”
“你觉得我这些天在这里是为了等你消息?”
“难道不是吗?”
“你的交易我一直没看上。”
“……”
孟舒被梗住,她要被父亲联姻,本以为能傍上雒义,这些日子一直在和雒义周旋,可雒义油盐不进,每天饶海赛车、party开到通宵,却迟迟没有给她任何答复。
“那你……”
孟舒还想说什么,却已经说不出口,她高傲,低了很多次头,这一次她不不愿意再妥协了。
最后她挂了电话,对着无尽的夜色一阵叹息。
*
姜镜今天照常去上课,苏万杨已经和她快成好朋友,几乎上课下课都在一起。苏万杨朋友很多,每每看见他俩一起走路总会投来八卦的目光,姜镜觉得自己有必要跟苏万杨讲清楚一下了,可以有异性朋友,但最好还是保持一些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