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说话?”
又过了一会,电话那头才传来没有什么情绪的声音,“有事说事。”
“草,你这什么态度,不是我给你打电话,你会想着给我打吗?不联系我还以为你死了。”
雒义吐出一口烟,“要死也是你先死。”
好,很好。宋晨鹤已经习惯他时而的冷漠,也不介意,“你在哪儿?”
“医院。”
“在医院干什么,你生病了?”
“快了。”
“什么快了,真的假的?”
“你在哪儿?”雒义掐灭烟,反问他,“菩竹湾?”
“没。”菩竹湾是雒义的地盘,要不是他对那个地方有点故事,菩竹湾不会发展得这么好,但菩竹湾发生过太多了,没有雒义,宋晨鹤已经不怎么去那了,他现在在,“碧奚山庄。”
“行,在那等着我。”
宋晨鹤云里雾里,“你到底在说什么,你怎么怪怪的,什么情况?”
还没说完,那边已经把电话挂了,宋晨鹤又说了句脏话,真是拿雒义无可奈何。
雒义开着黑色跑车,在极夜里穿梭。
他觉得自己需要放纵,麻木。车速飙得很快,周围的景色一闪而过,繁华的贡京是多少人的梦想,此时辉煌的夜景已经让人腻烦。
雒义很快到了碧奚山庄,宋晨鹤也在那里恭候多时,虽然他嘴巴毒,但雒义是和他玩得最对味的,看着雒义来了,宋晨鹤笑,“这算是雒大少爷大驾光临吗?”
“上酒。”
雒义径直走过他。
宋晨鹤皱眉,“你来这儿就是喝酒的,不是飙车的吗?来开几圈,好久没玩了。”
“我就想喝点,其他都不感兴趣。”雒义说。
宋晨鹤不知道他怎么了,定睛一看雒义眼底乌青还挺明显,他没见过他这种模样,就算是在美国被人欺负也没见过,不知道他发生什么了,雒义不说,他正儿八经也不会问的,愣了愣,宋晨鹤答应了,“行,今天就陪你喝。”
宋晨鹤遣散了其他人,包间就只剩他和雒义两个。
宋晨鹤叫人把酒抬进来,雒义一杯又接连一杯地喝,跟抽烟一样,都很猛。
他一言不发,宋晨鹤刚开始也和他闷头一起喝。但最后他撑不住了,感觉今天的酒量已经是他的极限,偌大的包间摆满了酒瓶,雒义仿佛不知道醉一样,还是一刻不停地灌自己。
宋晨鹤实在受不了,真害怕他喝死在这,他把雒义的酒拿下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再喝下去你就会跟那个何什么一样喝死下去。”
雒义的眼神很冷,“提一个死人,不觉得晦气吗?”
这是太今晚难得的一次开口,一听宋晨鹤就知道又是因为姜镜。又是姜镜,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女人,接触几次宋晨鹤都没觉得她没什么特别的,扭扭捏捏的,拧巴得很,偏偏雒义还上心得紧,看这架势,真动情了,还不少。
“你和姜镜又怎么了,吵架了?说出来我给你分析分析。”
宋晨鹤虽然混,但从小到大没缺过女人,原因不单是他有钱家庭好,还有他特别懂女人,感兴趣的时候钱到位情绪价值也到位,所以把历任女友迷得五迷三道的,分了手也要哭着求复合。
“不
用。“雒义又灌着自己一瓶,现在他身上酒味烟味尽有,还不让人嫌弃,可能就是天生的魅力。
“她可能要死了。”雒义说话顿了下,“因为我。”
“一个女人而已,死了就死了。”宋晨鹤说:“你对她那样,不死都奇怪,估计你也没多在乎她,死了就死了吧。”
宋晨鹤觉得雒义可能对姜镜有意思,但他认为那是那种年少被甩了之后的不甘心,要是什么真爱?简直是天方夜谭。
“我不在乎她?”雒义嘲讽地笑了笑,“是啊,一个女人,死了就死了,够久了,这一切也该结束了。”
雒义和宋晨鹤一起喝酒,没多聊这些事情。有钱有权的男人是没有爱情的,女人嘛,比贡京的护城河的水还多,源源不断,什么样都有,还会在一个女人身上下功夫吗。
宋晨鹤这样对雒义说,希望他能理解自己所想,偶尔遇见的女人就跟喝的水一样,味道甜丝丝的,所以上了点心很正常,那只是没遇到其他的,等到报复够了,玩够了也就腻了,拿个纸巾擦干净手,明天又继续遇见新的人。
雒义兀自喝着,也不知道他听进去没有,最后雒义站起来,对宋晨鹤说走了,他背影很沉默,今天一个人都很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