雒义盯着她,看她眸里千绪万幻,她的嘴唇很红,还有些肿。好些日子不见,她气色好了很多,想起那天晚上打的电话,她不明不白挂断,是不是身边有人了?
雒义视线往下,手勾起她的衣领,试图在找她身上有没有印记。
病服被挑起,皮肤透凉,姜镜猛地拉回自己的衣领,“你做什么!”
她模样很凶,雒义评价道:“有脾气了。”
姜镜别过头不语,她都没有跟他说话的欲望。
雒义偏偏凑近她耳畔,“来青川,是有人了?”
耳边酥酥麻麻,姜镜无法忽视,皱了皱眉,“什么意思。”
“那天跟你打电话,是有人在你旁边?”
姜镜回忆起,当时丑丑把她的颜料桶打翻,她才挂了电话。
“这跟你有什么关系。”
姜镜有些心烦,开始推他,“你从我身上下去,我要休息了。”
她的态度让雒义感到很不爽,任凭姜镜怎么推都推不动,“不说是吗?”
他眸子里有浅薄的怒火,“不说我就做到你说出来。”
他转眼间又恢复到原来的恶劣,一时之间让姜镜难以招架,像一条脱了套绳的恶犬,发了疯地开始吠人。
他凑向姜镜的脖子之间,像是完全失去了理智,姜镜推开他,不知道他哪里来的这么可怕的占有欲,可雒义还在继续,这里是医院,周围的病房都是空的,几乎没人注意到这里。
姜镜感到难堪,这个疯子,她还以为他变好了,结果都是错觉。反正这里是医院,大不了你死我活,到时候还都能躺在病床上消停一会。
雒义在姜镜脖子上吻了一下,姜镜实在受不了了,用力地推开他的肩膀,然后扇了他一巴掌。
“啪!”
清脆的声音在寂静的病房响起。
雒义也停下了动作。
一时间,姜镜愣了,雒义也看着她。
姜镜以为雒义还会继续,或者说更疯狂,但是他没有,眼神里闪过一丝玩味,接着他笑了,清晰的巴掌印在他脸上显得有些突兀。
姜镜用了全部的力量,他的脸已经微微浮肿。
姜镜看着他笑意更甚,好像毫不在意,反而兴致勃勃。
“舒服吗?”他突然这么说。
姜镜不知道他又发哪门子疯,还没开口,又听见他重复,“我问你,打我你舒服吗?”
姜镜下意识揣摩他言语下的深意,不知道他这是兴奋还是挑衅。
姜镜的手也麻麻的,却没有她现在的脑子乱,她觉得她现在需要休息一下,“你去找护士拿点冰块敷一下吧。”
因为他这个样子实在太难读懂了。她不了解他,也读不懂他。
“不用。”
雒义忽然拿起她打他的那只手,然后贴在脸上,“这样就好。”
姜镜气血不足,医生说她宫寒,所以四肢冰凉,所以她的手也是冷的,尽管此刻有温热酥麻的触感,但整体也是凉的,她的手在他脸上,感受到他左脸的红肿,像是一种抚慰,也像一种退热。
姜镜掌心的筋在跳,心也在跳。她这是怎么了,竟然觉得现在安静的雒义也挺好……
不知道过了多久,这样和谐的画面对他们来说别扭又奢侈。
最后姜镜困了,快要闭上眼的时候叫雒义离开,她要睡觉。
医院是单人床,根本无法睡下两个人,而且护士会来换水,这样看见像什么样子。
姜镜撑不住,迷迷糊糊睡过去,也不知道雒义究竟有没有离开。
*
“何总,今天是工程动工的关键时期,早上九点半会开何雒两个集团高层的会议。”
小佟踩着高跟鞋,一副干练的样子,上次被批评以后,她每天奋发图强,争取把每件事都做得滴水不漏,一是想不想被人看不起,二是想好好辅佐何宗璟,只有足够优秀才足以与他匹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