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虑和我做笔交易吗?”雒泽双手交握,一副游刃有余的模样。他像大多数姜镜跟父亲出去谈生意的商人,很精明,工于心计,“我带你离开这个地方,你也答应我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姜镜想也没想就问出口,她想如果雒泽这里是一条贼船她也会迫不及待上去,她只想逃,顾不了这么多。
雒泽微微一笑,“看来你的确很厌恶他。”
姜镜不置可否。
没有爱哪来的恨呢。或许她有一瞬间喜欢过雒义,不过一瞬间之后就烟消云散了,喜欢他是一件很危险的事,她现在没有多余的精力再去想情爱,她只想活下去。
雒泽也不卖关子,“什么条件我先不说,你有想去的地方吗?”
姜镜说:“去哪里都可以,只要远离雒义。”
“那国外呢?有想过吗?”
国外……
姜镜没有想过,因为身体的原因,她很少涉足外地,无非就是贡京青川,出国的话,她也能接受,“可以,去哪里?”
“莫斯科。”雒泽说:“剩下的我来安排,你只听我的就好。”
姜镜没有多问,尽管现在是病急乱投医她也要试一试,于是看着他道:“好。”
*
“还没找到吗?”
空旷的别墅传来砸东西的声音,“养你们就是让你们混吃等死的吗?”
雒义在客厅把花瓶摔了又摔,门口战战兢兢站着一堆人,大气不敢出。
三个月了。
姜镜已经没有踪影三个月了。贡京就这么大,他都把这个城市翻来覆去找了好几遍。
青川也在监视着,房子是空的。看守所也派人守着,没有人去探视姜顺清。
一个活生生的人,就这么在他的眼皮子底下蒸发了。
雒义双眼通红,嚣张而凛冽的五官曲线因生气而有些狰狞。
看着门口的人,他又道:“还不再去找?”
他在暴怒边缘,这时有人开口:“雒先生,有电话。”
雒义坐在沙发上,“拿过来。”
他还没开口,电话那头就说:“是我。”
“雒泽?你打电话过来干什么?”
雒泽说:“我有姜镜的消息。”
雒义的眼睛一凝。
“她在莫斯科,过得不错。”雒泽发了几张照片给雒义,都是姜镜在莫斯科的列宁大街拍的,莫斯科现在处于寒冷的冬季,大雪纷飞,尽管天气恶劣,姜镜在那头也笑得很灿烂。
她过得很开心。
没有雒义的日子,她过得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开心。
雒义气血翻涌了一下,“说吧,想从我这里要点什么?”
“怎么能这么说呢,我们可是至亲。”雒泽笑了笑,“我只是想提醒你,她已经在莫斯科生活很长一段时间了,听说她马上就要离开那里了。”
“去哪儿?”
“去哪?我可不知道。”
“雒泽,真是会算计。”雒义发出凉凉的笑,一把挂断了电话。
他吩咐助理,“订一张去莫斯科的票,今晚就要。”
助理为难道:“可过几天就是公司的交接仪式了,这么重要的场合,要是您不在场,那些雒氏旁支蠢蠢欲动,恐怕会闹得不好看。”
雒义恍若未闻,“听不懂我说的吗?”
助理被他吓到,连忙退下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