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镜啊,刚刚我听见好大的动静,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你身上怎么弄成这样,还有为什么警车送你回来的啊?”
李婆婆很关心她,连忙走上来左看右看,接着她又说:“对了,你的丈夫也来了,他刚刚看见房子是空的,正担心你呢,眼神可怕得要吃人。”
丈夫?
姜镜看着穿着黑衣服的男人,刚才灯光太刺眼,她视线有些模糊,这下才彻底看清眼前这个男人,他没看自己,一双眼睛盯着自己的手臂,眼眸的颜色譬如现在阴晦的夜空。
“雒……雒义。”
姜镜最终喊出了他的名字,有些不可置信,心绪复杂得连对他的惧怕都消失了。
也许是她刚刚经历了更恐怖的事吧。
雒义从她的手臂再挪到她的脸上,她此刻很狼狈,头发凌乱,脸上沾满了被压在地上挣扎的灰尘。
雒义很出众,开着豪车,脸蛋显眼,在李婆婆眼里是一个完美的丈夫,觉得他们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可此时,他们之间的氛围却有种说不出来的奇怪。
雒义盯了姜镜几秒,最后扶住她的手臂,声音沉沉道:“是谁把你弄成这样?”
姜镜看着他,心里一股不可名状的感觉涌起。她想过无数次雒义来找她的画面,只是没想到他就这样明晃晃地出现在她眼前。
第30章第30章报复。
姜镜没吭声。
“说话。”
愠怒的火花自雒义眼底明灭不定。
姜镜的心很累,身体也很累,胳膊即使是简单的包扎,伤口还是隐隐作痛。
她不想回答,转身进了房子,她现在只想好好睡一觉,如果雒义想做什么,那就随他去,她已经没有精力再跟他折腾。
姜镜穿得很单薄,她骨瘦伶仃,摇摇晃晃地走上了楼梯。雒义看着她的背影,眼神示意助理,助理跟去派人了解情况。剩下的人站在原地,雒义语气很冷,“把这里修好,明天之前。”
李婆婆站在旁边看着,现在已经是深夜,还有这只是一个小镇,他们能从哪里搬来这么多器材?
雒义忽然看向她这边,他的眼神把李婆婆吓了一跳。这人一看就是非富即贵,看样子姜镜跟他的关系并不好,不然她怎么会一个人来到这里。
然而雒义只是对她点了点头,没说话,跟着上了竹楼。
李婆婆看着二楼亮着的灯,叹了口气,催促老头子也别看热闹了,赶紧回去睡觉。
雒义一上去就看见姜镜侧躺在床上。四周一片狼藉,全是玻璃碎片,几乎无从下脚,微风吹过破碎的台灯纸,沙沙作响,台灯旁边还蜷着一只很丑的猫。
雒义记得姜镜曾经养过一只虎斑,但是得了细小死了,她当时埋的时候还哭了鼻子,说自己以后再也不养猫了。
现在她又养了一只,所以她说过的话可以不算数。
雒义这样想。
他走过去,姜镜感受到了,声音疲惫道:“你来干什么,这里不欢迎你。”
她语气算不上好,因为对雒义,她是厌恶的,刚才经历了那么一遭,让她想起了自己被雒义折磨的样子。
看见她这个样子,雒义脚步一顿,嘴角扯起一抹嘲讽的弧度,“我来看你还活着没。”
姜镜笑了笑,一笑她的伤口就会疼,她不仅手腕有刀伤,身体上还有淤青,夹杂在一起让她忍不住咳嗽。
雒义走过去,脚上踩着玻璃碎片的声音,他毫不在意,只是看着姜镜的视线微冷,“起来去医院。”
“我很好。”姜镜说:“看见了吗?离了你我照样过得很好。”
“就过成这样?”
雒义反问道,他的情绪处于一个扭曲的点,语气冰冷,看起来是生气的样子,但戾气还未浸透眼底,就这么不上不下地杵着。
“起来,去医院。”他再一次重复。
姜镜说:“不要你管。”
雒义笑了下,耐心他给过,但现在已经被磨尽了。
他不由分说地抱起姜镜,任凭她怎么挣扎,他依然稳稳地踩在碎片上。他走路很稳,心跳也很稳,这是姜镜从前都没有感受过的。
她一直以来都是用仇恨的眼睛看他,早已蒙蔽了她的心。
“放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