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大夫这会儿气喘吁吁的赶来,道:“先放血!刚才我用了毒,把血放了!”
兰草也连忙将自己刚才箭上的毒说了。
“孙大夫,放血就行么?可影响吃肉?”
孙大夫摇头:“不打紧,反正也不是立马吃,那野猪味臊腥的很,猪血也没啥用。”
“能沤地呢,不如抬到咱准备开荒的那几块地再杀吧?”
“这也行。”
大家说干就干,一股脑就把那头野猪给扛起来了。
人多力量大,即便男人们刚才已经累坏了,这会儿轮换着来,也没废多大力气。
但这头猪当真是不小。
葛兴平:“先前离得远,没咋看清,这至少二百斤了。”
“哈哈,越大越好,反正现在已经死透了。越大肉就越多!”
众人哈哈大笑,这倒是啊。
葛兴平抄起杀猪刀,一刀就给这头大野猪给放了血,下手快准狠,血流源源不断,很快就把这一块地给染红了。
但是大家都笑呵呵的,野猪血沤地,开春就能开荒了。
等血放完,就可以劈猪分猪肉。
这也不是个小活计,野猪肉糙的很,要大力气和利刃。
男人家们刚才都累了,就接力着来。巧娘道:“我们去拿盆,这好些肉还要一顿洗呢!”
妇人们回过神,立马就转身往家跑,拿盆的拿盆,拿刀的拿刀,总之就是全员出动,今儿势必要把这头大野猪给拾掇了!
拿刀砍野猪的场面有点过于的血腥,主打就是一个血沫横飞。
劈猪的人浑身上下简直已经不能看,那叫一个惨烈,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干啥去了,浑身血糊糊。
不过在大家的接力努力下,这头野猪还是被顺利劈砍完了,一盆又一盆的猪肉也被陆陆续续端到了巧娘家的大院子。
这会儿功夫,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满足的笑。
真好啊真好,这么多野猪肉,就是他们过年的年猪。
“娘,这些咋收拾呀?”兰草忍不住问。
巧娘笑呵呵的:“刮皮刮毛,这可要半天功夫,所有人都要动起来啊!”
“好!”
眼看着马上就要到过年,年前应该是再也不用操心去打猎的事情了,拾掇这些野猪肉就成了他们最艰巨的任务。
野猪肉的味道是大,即便是放了血,烫了毛也很要命。
好在张老太是收拾这些东西的一把好手,道:“和收拾下水差不多,把那些个油啊毛啊要处理干净,一些味儿特别大的部位该扔就给扔了!”
老一辈对这些事情都有经验,大家也立马按照张老太说的去做了。
院子里忙的热火朝天的,烧火烧水,大家陆陆续续不断地进出灶屋,但凡是能搭把手的,都加入了进来。
但即便如此,这头大家伙一天也是收拾不完的,巧娘带着一群妇人足足拾掇了三天,才总算是把这头大家伙给收拾干净了。
野猪肉当天就炖了一锅,用土豆和萝卜烧的,张老太的法子很奏效,这般处理过的野猪肉基本已经没了啥臊腥味,加上兰草之间的香料,简直是绝搭。
炖的第一锅野猪肉喷香,巧娘带着妇人们又烙了不少的月牙饼,泡在汤里面就是主食。
这是第一顿野猪肉,吃上嘴的时候已经是小年了。
小年也是年,所以巧娘半点儿没吝啬。
每个人都分到了一大碗,那简直了,比先前吃羊肉的时候还要多!
别提多满足了。
剩下的肉也不愁,冬日冷,给过年预备了一些新鲜肉就放在雪地里面,另外一些实在是短期内吃不完的,就在院子里面给熏了,挂在房梁下风干。
和制作腊肉的法子差不多,但是野猪浑身的肉都比较紧实,没办法做腊肠,就只是简单的风干熏好便于保存,这样一来就算是明年开春甚至入夏,那都不愁没有肉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