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诶诶,道长!道长稍等!”
王员外给自家车夫使眼色,那车夫赶紧就跑了下去,他自己是个大胖子,行动不便,车夫赔笑道:“道长,我家中老爷信这个,求您给个明话,今儿遇上这晦气事,如何化解……”
许均看了眼对方,视线又在王员外身上停留住:“看你的面相……最近有血光之灾啊……”
王员外脸色大惊:“胡说……我初一才去上香,高僧分明说我这个月运势不错!”
许均轻哼:“运势不错出门便撞尸体?你捐了香火钱,自然捡好听的你喜欢的话说了,贫道言尽于此!”
“道长留步留步!”
王胖子这会儿果然怕了,这事,他一直都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于是一咬牙便道:“求道长赐教!”
许均:“好吧,贫道也不是见死不救的人,你最近家中,肯定有意外发生吧?安宅?做灶?”
王员外一愣,自然联想到了祝大石那件事,脸色微变。
“算有,但已经快解决了。”
“非也!表面上看解决了,但实际上却差得远!若你再执迷不悟,恐怕真要应验了!今日这冲撞,就是警告!”
王员外眯起了眼,他不傻,自然不会被这小道三言两语忽悠,许均也不怯,眼神一转,忽然大惊:“你的马车!”
王员外和自家车夫一头雾水回头,果然在马车的车辕上发现了一个血手印!
两人大惊!
“这!这是什么时候的!”
那车夫脸色都白了:“老爷!不知道啊!”
许均脸色也白了:“遭了,这东西不好惹,且根本不怕白天夜晚,我走了,你好自为之!”
王胖子这会儿已经被吓得腿软:“道长!道长你别走!”
他被这个血手印吓得够呛,理智和怀疑早就不翼而飞了!
气喘吁吁就追了上去:“求道长解惑!”
许均装的慌里慌张:“我劝你,解铃还须系铃人,你亏欠谁的,最好加倍补回去,还有一丝生机,否则贫道也无法!”
许均说完,转身就走,仿佛也很忌讳这里。
而不远处的林子里,祝大勇还小声嘀咕:“咋不现场要呢……这回头谁知道他给不给,万一回过神了咋整?”
祝村长看傻子似的看了他一眼:“现在要,人家肯定更不信……再说许道士又不认识大石……”
祝大勇:“也是……”
许均走后,王胖子已经吓得两腿发软,他回头狠狠瞪了眼那车夫,那车夫也差不多,白着脸:“老爷……打道回府还是……”
王员外咬牙:“不行,我今天和人约好了谈生意!先继续出发!”
“可咱们的车……”
“你还不去处理?!”
兰草在不远处,这边发生的所有事都瞧的一清二楚。
她也挺佩服那个许均的,还真挺像。
谢小五忽然道:“来了……”
兰草立马收敛情绪,躲在一颗大树后开始哭了起来。
谢小五选的这地方也是妙,周围人不多,这树也能完全挡住她的身影。
王家的车夫哆哆嗦嗦前进,忽然就听到了一阵哭声。
他又是一愣,大声喊:“谁!谁在哭?!”
兰草用尽力气,尽量哭的哀怨些,又像个小孩子,断断续续……
王胖子这会儿神经紧张:“瞎喊什么!”
“老爷,有个女人在哭。”
“大白天的,别自己吓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