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一会。
他悄无声息发了一条消息出去,麻溜跑到驾驶座,点火。
景东微微抬眼往后看去。
暗色车厢里,怒意勃发的贵妇人像是在这刻冷静了下来。
眼睑垂落,一声不语。
-
沈枝意坐在客厅,没进卧室。
客厅没开灯。
只能从开门那宣泄的一线光线判断回来的人。
沈枝意提眼看向踱步进来的靳承洲,她说:“你到底想做什么?”
靳承洲道:“什么做什么?”
他这会还在装傻。
梅莺一次能认错,但不会接二连三的认错。
除非靳承洲在中间干了什么。
眼睫颤了颤,沈枝意低声:“你应该清楚梅老师如果知道你这么隐瞒她,之后——”
梅莺绝对会发疯。
她不会对靳承洲出手,但如果是勾引她儿子的女人呢?
从前梅莺为了驱逐沈枝意——
连挖坟抛尸这种事都能做得出来。
此后只会越来越严重。
沈枝意手指蜷缩,整个人如同被冻住,喉头里都充斥着一股凉意。
靳承洲道:“没有那么严重。”
沈枝意声音比他更大:“你不懂!”
靳承洲寒凉目光盯住沈枝意,“我为什么不懂,还是说你们中间隐瞒了我什么?”
他声音在热夜里,冷凉如水:“比如五百万,比如你当年——”
靳承洲眸色闪过一瞬懊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