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至的笑意深了些,那笑意却未达眼底,反而透出几分凛冽。
“正因为他是家主,”她声音清晰,“才更易拿捏。他布的局,就是最好的绳索。”
她拿起餐巾,姿态优雅地拭了拭嘴角,语气轻松得像在谈论天气:
“您只管安心看戏。”
南老夫人久久地看着她,最终,那担忧化作了无奈,又掺杂着浓浓的骄傲,轻轻喟叹一声。
“你这性子真像你母亲。”她眼中带着追忆,“倔得很。”
随即,她的语气转为坚定,“但记着,姥姥我永远是你的靠山。”
一旁的牡丹适时温声插话:“老夫人放心,小小姐聪慧,肯定不会吃亏的。”
老夫人伸手,温热干燥的手掌覆上南至的手背,轻轻拍了拍。
“好。姥姥信你。”她目光慈爱而郑重,“若真需要,切莫逞强,一定开口。”
南至反手握住老人微凉的手,用力点头:“嗯。谢谢姥姥。”
她站起身:“我该回去了。”
老夫人慈爱地挥挥手:“去吧。”
南至转身,步履干脆利落,背影挺拔如修竹,消失在门廊的阴影里。
老夫人望着她消失的方向,眼神复杂。担忧、骄傲、一丝冷厉.最终沉淀为深潭般的平静。
南汇?
南老夫人紧了紧手中的拐杖,明明在笑,浑身却透着无形的压力。
这些年不出手,这是当她死了吗?
敢动她的心头肉?
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