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当我的脚步声接近时,他的手指顿了一下,像是意识到了什么。
“书砚。”我轻轻唤了他的名字。
他抬起头,看向我。
“浴室的毛巾架松了,你会修吗?”我走近一些,站在他旁边,真丝的睡衣微微贴在身上,因为刚洗完澡,布料显得更加贴合曲线。
他的视线在我的脸上停顿了一秒,然后飞快地移开,语气淡然:“可以。”
“太好了,那明天帮我看一下?”我笑着,顺势在他旁边坐下,随意地抬腿,脚背微微蹭过他的膝盖,像是不经意的接触。
他明显绷了一瞬,眉头微不可察地皱了皱,指尖僵硬地停在键盘上。
但他没有移开,而是沉声开口:“你今天怎么了?”
“嗯?”我歪头,唇角带着一丝恶趣味的笑,“怎么了?”
“……”他低下头,喉结滚动了一下,眼神微微晦暗,过了一会儿,才重新转回笔电画面上。
他的耳朵,红了一片。
有趣极了。
他越是努力忽视,就代表他越是无法忽视。
这场暧昧的拉扯,才刚刚开始,而我,很想知道当他真的忍不住的时候,会是什么模样?
她在试探我。
这个念头,从她改变穿着的那天开始,就像一根细针,狠狠地扎进了我的理智里。
她的衣服变得随意,甚至可以说是刻意。
真丝的睡衣轻薄得像一层雾,松松垮垮地挂在她的身上,领口微微敞开,随着她的步伐起伏,每当她动一下,里面光裸的肌肤就若隐若现。
短裤刚好落在大腿根部,每当她坐下、侧身,或是不经意地翘起腿,布料就会掀起,露出几乎不该让人看见的地方。
我应该装作没看见的。
我应该继续做个冷静的研究生,无视这一切,不让自己的目光停留。
但她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这一点,从她经过客厅时,指尖若有似无地拨弄领口的动作,从她翘着腿坐在沙发上,脚踝轻晃、慢悠悠地伸展时,便能看得出来。
她的表情,却永远是无辜又无所谓的态度,像是不知道自己的举动对周围造成了什么影响。
——可她当然知道。
她一定知道。
因为,我的视线,总会在不知不觉间开始追随她。
当她从浴室走出来,发丝还湿漉漉地搭在肩膀,水珠顺着锁骨缓缓滑落,我的目光会下意识地扫过那条光滑的弧线,想着如果她再靠近一点,会不会让湿润的发丝贴在胸前的布料上,让轮廓更加清晰……?
当她坐在餐桌旁,无意识地伸了个懒腰,衣料跟着滑落,我的视线会忍不住往下,想看看那片柔软的雪肤,会不会在光线下透出淡淡的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