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身体打着寒颤,靠发抖来获得一点点热量。
裴煜将自己的大衣脱下来,批在了花澈的身上。
休息室里开了暖空调,温暖适宜,只是花澈像生病一样感觉寒冷,也因此能从裴煜的大衣中感受到一点余温。
这对于裴煜而言是最坏的结果。
花澈不哭不闹,只是将自己藏进保护壳里,抵御着外界的一切声音和触碰。
“小花,别害怕。”
“没有人能把你单独送走,我会一直保护你的。”
花澈的眼睛终于轻轻动了一下。
他的眼里无意识地续起眼泪,鼻尖发红,呼吸很轻很乱。
像只被寒冬冻坏的小狐狸。
裴煜伸手去牵着花澈的手,用手心的温度捂热这只快要冰得僵掉的手。
“可以相信我吗?”
“相信Daddy好不好?”
这个称呼让花澈轻轻抖了一下,眼睛眨了几下。
像刺进黑暗里的一点微弱的光束。
裴煜敏锐地捕捉到这个变化。
“你不是一个人了,小花。”
“你有我,Daddy在,你不会再被丢掉。”
裴煜从来没发现,这个一开始只是情趣一样的称呼,在花澈的心里竟然是这样的分量。
他小心地掰过花澈的肩膀,这次没有被抵抗和拒绝。
“我们一起深呼吸好不好?”
花澈点了点头。
“那你听着我的指令,和我一起深呼吸。”
裴煜按照既有的呼吸疗法引导着,过程中也不忘安慰般多夸小狐狸几句。
他眼见着花澈的目光渐渐聚焦,呼吸也总算平稳下来,这才悄悄地松了口气。
花澈吸了吸鼻子,带着细细的哭腔小声喃喃:
“Daddy,抱抱狐狸吧……”
“好。”
裴煜将他抱过来,手臂压着披在花澈身上的大衣外套,一下又一下地拍着他的后背。
“你会觉得我奇怪吗?突然就这样……”
花澈小心地拽着一点裴煜的衣摆,小心翼翼地说道。
“不会奇怪。”
“肯定有什么原因,比如以前有人用这个理由欺负你了。”
“我……”
花澈张了张嘴,最终没有把理由坦然地说出口。
将过去的伤疤揭开给人看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他自己都很难讲述出来。
“不用讲,小花,我知道你很难过。”
“没有要瞒着你的意思……就是,我……”
花澈耷拉下狐狸耳朵,说着说着又变成了小声的抽泣。
“我知道,即使你不说,我也能猜到大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