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东遇凑到他耳边,咬了咬他耳朵。苏月光头皮发麻,浑身酥软。
苏月光身上的大红衣裳还是被退去了,看着单薄的男人,压到他身上,沉甸甸的感觉,叫苏月光万分不适,脸蛋烧得越发红。
男人压着他亲,他的心跳快到了极致,提心吊胆,下一步什么时候来。
有些心不在焉,满脑子乱想之前看到的一幕幕,湿哒哒的衣服紧紧地贴着腿根……
很烫。
还隔着衣服,他能感觉到它的烫意,想闪躲又避不过,还越压越近了。
自己偷瞧了许久的东西逼近,心反而是慌的。
不过并没有等来下一步,外头忽然大吵大闹起来。
原本暗下去的院子,灯火大明,他们房间的窗户也砰砰砰的被拍响。
沉浸在婚事里的小两口被骤然惊到,苏月光吓得猛地推开沈东遇,钻进了被窝里。
陆金花将门拍得砰砰响:“起来了,起来了,出事了,出事了,快点起来,还洞什么房,赶紧出来!”
催命似的,一声拍的比一声急。
沈东遇揽着苏月光:“别怕,我出去看看。”
说着在钻出个脑袋来的小夫郎额门上亲了一口。
他翻身起来,穿了衣服就要出去,一只拽住了他衣摆,没怎么用力,却把他整个人都定住了。
他心中莫名一暖,拉起小夫郎的手放在唇边亲了亲:“莫慌,很快回来。”
“我跟你一起去。”苏月光低声道。
就这么会功夫,窗户又开始砰砰砰的拍打起来。
“怎么回事?叫你们起来,出事了,怎么还在睡觉,一点良心都没有!要死了,娶了个什么丧门星回来!”
沈东遇眉头拧了拧,那一瞬真想杀人,愤怒的情绪很快被他压了下去,将苏月光推回床,盖上被子,又在小夫郎额角上亲了一口:“你躺着,我出去看看。”
不由分说,先行出去。确定房门关好,他才离开。
外面一阵嘈杂,苏月光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心中着急不安。
夫君好久没有回来,就算再不想出门也坐不住,就要起身出去的时候,房门被敲响了。
心头一惊,只听到外面传来熟悉的声音:“月光,我出门一趟,你自个在家小心,我尽快回来。”
苏月光一听,赶紧追了出去。
沈东遇没听到夫郎的响应,根本不敢走,等了一会儿门开了,一道身影扑过来,拉住他的手,惶惶不安道:“夫君,怎么回事啊,大半夜为何要出门?”
沈东遇眉眼弯弯,笑得温和:“没事,有事也是好事。”
很快苏月光就知道发生什么事了,堂屋里陆春柱挨椅上大声哭喊:“啊,痛死我了,痛死我了!”
腿上尽是血,这会还在咕咕往外流着。
不止他,还有好几个汉子也满身是伤,不过就陆春柱最惨,流血不止。
陆金花在哭爹喊娘:“怎么还没来,郎中怎么还没来呀?”
转头看到沈东遇,立刻换了副阴险歹毒的模样:“你还不快去请郎中来,想让我春柱死吗!我造了什么孽,花了二十两聘金就娶了个丧门星回来,一进门就让我儿摔下山沟,还被那么粗的树桩扎穿了腿!”
一屋子人在,她看到沈东遇就要指使,看到苏月光就要骂。
沈东遇他大伯,脑门突突直跳,喝道:“闭嘴,乱叫什么,说什么丧门星,若不是他自己贪花酒,哪里大半夜出门,家里办喜事的酒都不够他喝的?你做娘的都不管好他,来这里怪人家入门的新夫郎,都几十岁的人了,整天干些没德的事,难怪讨不到媳妇!”
沈东遇拉着苏月光快步出了门,见小夫郎低着头惴惴不安的样子,心中痛惜,捏了捏他的手掌心,低声道:“没有的事,你是我的福星!”
说罢也不带苏月光去寻郎中了,提了两个小凳子绕到后院,坐着看月亮。
苏月光愣愣道:“我们不是要去请郎中么?”
沈东遇温和笑着,摇头道:“不必,她早请人去了,不会单叫我一个。”
说罢捏了捏他的脸颊,将他脑袋放在自己肩膀上,脸颊贴过去蹭了蹭他的头顶。
十五的月亮十六圆,没有乌云,这是他们的新婚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