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岭:“我说的是曲风。”
“……噢。”她这才听了一段音乐,“嗯,我喜欢这种曲风。”
乔岭随手分出几个烤串,调了个头把串把儿朝着她,说:“我也喜欢。”
烧烤的味儿挺不错,赵予维想了想:“有个环节是不是得扣分?”
乔岭问她哪个。
她说:“你叫开门就开门,是不是太随意了?”
乔岭:“我不一样。”
她问哪儿不一样。
他说:“谁不知道咱俩干嘛来的?都认识,就送一烧烤,特殊情况。”
赵予维:“那以后但凡酒店知道是朋友一块儿来的,就能叫前台随意开朋友房间的门?”
乔岭想了一秒:“说得好,这点确实需要改进。”
赵予维说完了,注意力重新放在烧烤上。她吃东西认真,腮帮子一鼓又一鼓。
乔岭看了她两秒:“感谢赵总提议。”
她转移对烧烤的注意力,两只清亮的眼睛对准乔岭,带着点儿不可思议和埋怨:“拿我开涮。”
乔岭弯了弯嘴角扯出个笑。
这一趟出差很顺利,临走的那天乔岭都和对方约好了再见面的时间,却不料在返程的前一刻出现意外。
那会儿赵予维已经办好了退房手续,就坐在酒店大堂的沙发上等待乔岭和对方作临别前的寒暄。
寒暄老半天没结束,她便打开塑料袋吃掉小宋给的三明治,三明治还没吃完,一帮人拎着棍子冲进来时所有人都来不及反应。
赵予维刚抬了头,还没看清来人的脸,那个直奔而来的男人举起棍子就猛地砸下来。
赵予维吓坏了,本能地抬胳膊去挡,棍子却没落到身上,只感到背上一阵清凉,她扭头一看,沙发后面的大鱼缸碎了,迸出来的水淋了她一身。
乔岭早掀开酒店几个高层护过来的手,冲过去把她拉起来。
“没事儿吧?”
赵予维拍了拍身上的水:“没事儿。”
俩人在酒店方的护送下着急忙慌坐上了去高铁站的车。
路上那个送他们的人一直在解释,却始终解释不清这帮忽然冲进来的人到底怎么回事儿。
乔岭也不多问,一副给足解释的空间的样子,这人却更加解释不清,紧张得连抽了三张纸去擦额头上的汗。
过了一会儿。
赵予维轻声叫乔岭:“老大?”
乔岭扭头看着她。
她侧了侧身子把半块背朝向他:“你帮我看看是不是流血了。”
她穿着件滑软的衬衫,被打湿的料子稀释了流出来的鲜血,乌七八糟地贴着她的背,肩甲骨附近还插着块碎玻璃,看得乔岭倒抽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