愣在原地,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冯宝儿忽然觉得世上最危险的职业就是大夫。
要是有下辈子,他肯定不当大夫了。
“愣着干什么?”萧知非对着冯宝儿呵斥,“还不过来看看他怎么了?”
宋重云里衣松松垮垮的搭在手臂上,香肩露出来大半,如玉般晶莹干净,冯宝儿感觉自己的眼睛要瞎了。
他硬着头皮垂头跑过去。
萧知非抽出手从身后拽过来件披风,罩在宋重云的身上。
又从披风下面捏出一截藕似的细白手腕,道:“搭脉。”
冯宝儿不敢乱看,就在他手指搭在对方手腕上的一瞬——
“唔……”
一声又娇又软的轻呼声,从宋重云口中轻轻溢出。
让本就绮靡的空气,变得又紧张又香艳。
冯宝儿额头上冷汗直流。
他们将军一向名声不太好,凶残暴虐、擅权专断等等,若是今日这样的场景被有心人听见一点去,怕是明日又会多一条风□□乱。
这还是在纪王府,尽管苍雪院已经换成自己人,但是难保声音不会传出去,不明就里的人那么多。
“咦?”
萧知非将人的脑袋按在自己的胸口出,嘴巴贴着胸膛,声音被阻断隔住了一部分,他垂眸问道:“怎么?”
“将军,殿下的脉象不对劲。”
“怎么不对劲?”
下一句话验证了萧知非的猜测。
“那种药……”
冯宝儿是个军医,常年跟一帮男人们混在一起,面对的都是刀剑这种血赤糊拉的外伤,这次是第一次跟着将军离开军营,他对于这种脏东西也只是在医书上翻到过,略知一二。
萧知非侧过脸,毫无表情,“去配制解药。”
冯宝儿面色极为难看,他伏着身子不动。
“怎么?”
“将军,这种东西没有解药。”
谁都知道这种脏东西一旦进入血中,唯有一种方法可解。
大约只有他们将军这种一直素着的人才不知道吧。
“没有解药?”
萧知非刚问出口,宋重云那边就又仰着脸贴了上来,撅起嘴唇索亲亲,就快要挨上去的时候,又被一只大手按着脑后,磕在了胸膛上。
冯宝儿依旧垂着头,这种时候他要怎么跟他们将军讲清楚呢?
萧家军军纪森严,严禁军中出现春宫图这种会搅乱军心的东西,否则眼下他可真想弄本春宫放在将军眼前。
他试探着问:“将军,那个…要不要卑职准备点东西?”
萧知非淡淡道:“你出去吧。”
冯宝儿怔了一下,他怕自己暗示的不够明显,咬咬牙再次说道:“将军,殿下这样…怕是要吃苦头的,还是让卑职去准备……”
“不必。”
他自然听懂了冯宝儿的暗示,只是他认为自己能抵得住,大不了就直接打晕。
他们不是真的情人,萧知非从来想利用的只是他的这张脸而已,对于其他的东西,倒不是他不想负责,而是他没资格。
冯宝儿担心的又看了眼,只能退了出去,在心里替宋重云捏了把汗。
他们将军……嗯,不敢想象。
关上房门,杨历久刚好从长廊那头拖着个人往这边走,看见冯宝儿就大声喊叫起来:“别关门,我有事要去禀告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