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寂深又不停地吻了吻他,将他紧紧搂住。
“唔。”温惊桥发出呓语:“好…紧。”
“乖。”傅寂深稍微放松点,沉沉道:“有我在,谁都休想再欺负你。”
温惊桥一觉睡到自然醒,压根不懂傅寂深在他睡着时亲过他多少次。
就是感觉嘴唇有点干。
他们吃过早餐,租借酒店的车和司机,径直开往后香镇。
天空阴沉,小雨飘洒,城市在远离。
车子抵达镇上时,温惊桥临时下去买了两双雨靴和雨伞,然后司机沿着导航七弯八绕过几条大路后,拐进通往村里的小路。
楼房渐渐稀寥,树木和农田倒是愈来愈多。
傅寂深头一次进村,还挺稀奇,望见田里有人忙农活,问道:“怎么这时候插秧?”
温惊桥给他科普道:“这是晚稻,品种不同,播种时期就不同,早稻和中稻在3月、5月。”
“原来如此。”
将近十点,车辆停在一处农家小院前。
水泥路没能铺到家门口,因而有一段道路是泥泞的,温惊桥换上雨靴,让傅寂深在车上呆着:“我拿上东西就来。”
“好。”傅寂深没有下去添乱。
雨后的乡村与干净整洁、井然有序的都市环境截然不同,泥土、池塘里有股清新的雨腥味,蛙叫声从周遭传来,并不似青年夸张描述里的那般脏乱差。
不远处陈旧简朴的瓦房虽然不大,但能看出认真生活的痕迹,门前有打理整齐的菜园,修缮过的水井,边上种着月季和栀子花,还有一·大堆盖着防水塑料的草垛,有种返璞归真之感。
很快,就有位中年妇女走出门,迎到青年的跟前。
傅寂深也不由自主地走下车,站在水泥路边冲着她挥手。
交谈声忽高忽低地传入傅寂深耳里。
“哎哟喂,桥桥,你朋友真俊呐,比大明星还帅得多嘞!”温惊桥的小姑夸道。
温惊桥笑道:“是有点姿色本钱。”
他说着,问道:“爷爷呢?”
“最近阴雨天,你爷爷身子不爽利,在屋里躺着呢,不是什么大问题。”小姑把准备好的篮子递给他,道:“你先去祭拜你爸,回来再看你爷爷。”
温惊桥接过,应道:“好,谢谢小姑。”
“跟小姑瞎客气啥。”
温惊桥同她挥手,慢慢折返到车边,雨靴已黏上重重的湿泥。
傅寂深拎过篮子,换上青年同款黑色雨靴,撑开伞走到他旁边,帮温惊桥踩掉鞋边的泥团。
“待会就掉了。”
温惊桥温声道:“走吧,我们快去快回。”
他拉住傅寂深的手腕,往前走出几百米,而后朝向一条窄小的土路走去。
“你注意脚下,雨靴陷进去抬起时,一定要连靴子往上拔,否则脚沾上泥,很脏的。”
“嗯!”
傅寂深用力点头,新奇的体验让他对这贫穷落后的小地方,没有丝毫的嫌弃和不满,反而因青年出生在这里而感到格外的亲切:“宝宝,这就是你成长的地方吗?”
“9岁之前,都住在这个村子上,不过我家那间老房子已经推了。”
温惊桥淡声说:“9岁之后我妈再嫁,就带我离开了这里。”
傅寂深想牵着他。
双手却腾不开位子。
少顷,他们来到温知礼的墓碑前。
周围不是杂草丛生的样子,收拾得很干净,温惊桥把祭品摆放整齐,点燃香烛,恭敬虔诚地叩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