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惊桥低声道:“谢谢。”
董轻被二人的动静吸引,她默默看完,继续吃菜。
温惊桥屏息吐气,缓过心慌不安,渐而镇定下来。
他先前麻痹大意地任由傅寂深偷偷拉他手、勾肩搭背,无疑是在作死,此时董轻的异样,不管是不是因为他俩的事,都俨然为他敲响一记警钟,提醒他必须时刻跟傅寂深保持距离。
下午,他们到洱海周边景点打卡时,温惊桥便一直避嫌,两人之间要么隔着董轻和宋玉雪,要么就是相距一米开外。
傅寂深别说拉他的手,连一根汗毛都休想碰到。
而这样斩钉截铁“言出法随”的后果,就是晚上回到酒店,傅寂深变本加厉地缠着他不放,甚至吻遍他的全身……
连从未涉足过的位置,都没漏过。
温惊桥如同深陷黏糊的蜂蜜里,四肢百骸都是黏答答的蜜液,有种透不过气来的潮热之感。又像是被一张密不透风的大网,紧紧裹挟,在半空中晃晃悠悠。
……
“宝宝,你好香啊。”
傅寂深贴着他的后背,牢牢箍着他的手臂:“哪里都香。”
温惊桥面颊绯粉,潮湿的发丝粘着侧脸和后颈,眼尾也是湿润的,晕染出昳艳的色彩。
他颤颤巍巍地拱起身子,低骂:“傅寂深,你就是牲口……”
“嗯,我是。”傅寂深不反驳,欣然接受。
他将厚颜无·耻贯彻到底:“宝宝,我还想再吻一次。”
“不要。”
温惊桥偏开脸,这人舔过哪里没点数吗?
他手脚疲软,有气无力地道:“该洗漱了,明天还要去古城玩,我不想累倒在半路上。”
傅寂深只好作罢。
旋即,他想起青年白日里对他避之不及的种种表现,委婉抗议道:“宝宝,你上午和我相处得很融洽,下午却突然对我太冷淡、太生疏,显得很刻意,伯母说不准也会起疑。”
“有道理。”
温惊桥嗓音低哑,他感到口渴,便拍拍傅寂深:“我想喝水。”
傅寂深大步跨到桌边,给他拧开一瓶纯净水。
温惊桥“咕嘟咕嘟”仰头灌下小半瓶,白里透粉的喉部和胸膛轻微颤动,上面有汗珠闪烁,傅寂深盯一眼,只觉刚解的“渴”这会儿又渴得厉害了。
他抿起唇,视线扫到那口感极佳的滚圆软白之上,回味一般舔下嘴角。
温惊桥正要把剩余的水递给男人,一抬眸,对上再度嚣张跋扈的重剑:“……”
他气得直接把水泼过去。
“你给我冷静一下。”温惊桥怒道:“去泳池里游几圈!”
“遵命,宝宝。”
傅寂深声音沉沉,瞳孔幽暗深邃,他转身的同时,轻叹一声。
真希望能早点结婚,彻底吃掉老婆啊。
·
第二天,他们照常游览古城。
不论是青石板路、巍峨的城墙,还是飞檐翘角的建筑,历经岁月的打磨,都透着股子历史的沧桑感,每一块砖瓦都有它的故事和意味。
温惊桥发觉,董轻起初还有些心不在焉,等到傅寂深帮他们拎包拍完照,她的精气神就又恢复了许多。
董轻浅笑道:“小傅,像你这么有耐心的老板真是不多见啊。”
“应该的。”傅寂深说:“您看要不要到城楼上拍?”
董轻点头说:“好啊。”
温惊桥便带着他们绕到楼梯处,攀登到顶端,历史悠久的砖石表面泛着温润的光泽,却有着坚不可摧之感,他们站在城楼上,能够俯瞰全城古色古香的风景,也能眺望到洱海和其他的景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