拒绝声淹没在唇齿之间。
傅寂深扣住温惊桥的后脑勺,迫使他仰头张开,倾身用力地吻他。
呼吸滚烫交融。
温惊桥吃痛。
男人每次的吻都像是狂风暴雨来袭,跟要把他生吞活剥似的,强势霸道地横冲直撞,近乎粗暴地肆意掠夺,温惊桥胸腔内的氧气、口腔中的湿润和温度,都渐渐被男人攫取殆尽,他推拒不了,更后退无门,只能环住傅寂深的脖颈,免得腰腿发软倒下去。
而傅寂深却当他是在回应,吻得更深、更缠绵了。
炙热幽烈的气息严严实实地将他包裹,烫的他快要融化。
……
半晌,温惊桥头脑昏沉,脖子也仰得酸痛。
就在他准备用不太灵敏的剩余理智让傅寂深停下时,一阵门铃声突然响起,顺利地解救了他。
“温秘书,雕塑展馆的人把东西送过来了,您要摆……”
管家一推门,就撞见猝然分开的两人,旋即他从先生想要刀了他的眼神里,反应过来,连忙摆手道:“没事,你们继续,继续,我看着摆放吧。”
温惊桥低头,擦擦嘴,涨红着张脸从器械上起来。
他刚迈开一步,也不知是腿软,还是脚下被绊到,身形不稳地踉跄一下,一旁的傅寂深眼疾手快,长臂及时一捞,便再次将他搂进怀里。
“小心点。”
傅寂深沉着声温柔道。
“……我知道。”
温惊桥羞恼地瞪他。
却不知,他多情的眼睛湿·漉漉的,眼角沁着粉晕湿润,唇色嫣红欲滴,看得傅寂深直激动:“我去下洗手间。”
“嗯。”
温惊桥逃也似的跟着管家下楼。
管家装作无事发生,淡声问道:“温秘书,您看要摆哪里,我叫保镖过来抬一下。”
他看中的展品,有气势磅礴雄浑的大件木雕和石雕,也有玲珑剔透精美的小巧玉雕和骨雕,温惊桥便道:“小件放我的直播间陈列架上,大件就放在客厅和书房。”
“好的,温秘书。”
管家余光瞟见温秘书通红的耳垂和绯粉的侧脸,心道,不愧是能把傅总迷得死死的小妖精,的确漂亮,要是傅老爷子知道,他总夸赞的傅总身边老实能干的小秘书,其实是蓝颜祸水,还勾走了他的继承人,不知会不会气得大发雷霆递支票啊。
诶,管家忧心忡忡地叹气。
投机取巧不会be吧?
温惊桥对管家的担忧一无所知,各个雕塑摆到合适的位置后,他接到何星淮的电话,对方约他出去喝一杯。
“这会儿?喝酒?”
何星淮语气闷闷不乐,与他以往的爽朗大为不同:“对,兄弟我郁闷,快要憋屈死了。”
“啊?”温惊桥疑惑道:“你出啥事了?”
何星淮对着酒瓶吹,喉间酒液咕哝滑下:“地址我发你,等你来再说。”
温惊桥应声:“好,你少喝点,我这就过来。”
他走到门边,换双鞋就出去,管家忙追上问道:“温秘书你去哪儿啊?先生问起,我好回答。”
温惊桥垂眸看眼手机:“壹号商场旁的星翡餐厅。”
管家点点头,目送他开车离去。
温惊桥沿着定位找过去。
过了饭点,餐厅正处于休息中,老板和店员都在躺椅上小憩,他找到包厢,便看到何星淮一个人坐在角落里自斟自饮。
他从没见过何星淮这副愁眉不展郁郁寡欢的样子。
他心道,兄弟估计是摊上大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