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寂深双臂抱胸,撇过脸去,锋利的下颌线与黑色西装一样冷冽,耳根却泛着淡红:“对不起,可以了吧。”
车厢安静一霎。
“傅总,我不清楚您说的‘可以了吧’,是什么意思。”
温惊桥从容浅淡地张唇:“我就是一普普通通的打工人,哪里配得上您纡尊降贵的道歉,我家人还在等我,再见。”
“温惊桥!”
傅寂深低喝道:“你别以为你对我很重要!”
温惊桥嘴角一抽,他可没这种狂妄盲目的自信。
正要反驳,就听男人低哑着声补一句:“……我也以为。”
温惊桥:“…………”
神经病,干嘛忽然逗他笑。
“温秘书,我习惯你了。”傅寂深叹息,放低身段:“你别走。”
“你不在,我吃不下,也睡不好。”
“额。”
听听这是什么话,不清楚的还当他灌了迷魂汤呢,温惊桥建议道:“您要不多找几个贴身秘书?我会把经验传授给他们的,保证他们把您照顾得舒舒服服。”
可傅寂深无法接受别人的近距离伺候。
“不,我就要你。”
温惊桥扶额,这样犟下去没意思,他打住话题:“我跟朋友还有约,我得走了。”
傅寂深追问:“哪个朋友?”
温惊桥:“大学室友。”
傅寂深一听,不就是喊温秘书“桥宝”的那几个?!
他忙要跟上:“我也去。”
“带你不合适。”
温惊桥轻盈地跳下车,关上车门,心道:他们可不欢迎你,傅总。
实习期起就天天压榨他的恶名,早就深·入人心了,况且他俩非亲非爱的,这跟去还不得被灌酒灌趴下?
车窗降下。
任由傅寂深如何逼视,温惊桥都不松口。他挥挥手,头也不回地去跟董轻宋玉雪汇合。
温惊桥将她们送到金风御苑楼下,便开车直奔目的地。
何星淮、艾力和祈彧比他先到十多分钟,已经点了餐。
“去旅游也不喊我们,兄弟,太不够意思了啊。”祈彧搂住他的肩颈道。
温惊桥只得说明缘由。
何星淮听完大笑:“傅总他怀疑你啦,哈哈哈哈,我还挺想看他吃吃爱情的苦呢。”
“诶。”温惊桥心情挺复杂的,举起果饮:“不说他,我们干杯!”
他们一行人吃饱喝足后,又到KTV唱歌、打桌球,嗨至深夜才各回各家。
温惊桥把车停进车库,拎着行李箱进单元楼电梯。
从梯厢出来,快到门口时,迎面碰上了醉醺醺的邻居,骗婚的那个。
“是你……终于堵到你了!”
骗婚男与温惊桥身高相近,但体型比他壮硕,不由分说地就挥着拳头朝他砸来:“都是因为你,我老婆才跟我离婚的!多管闲事!”
温惊桥敏捷地避开:“不是你骗婚+出轨么。”
“离婚是应该的。”
“你不说她就不会知道!也就不会闹到我的单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