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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俞不自在的笑了笑，幸好有夜色掩护，沈知言也发现不了她的异样：“没什么。”算了，还是不要把两个人的关系捅破，免得两个人都尴尬，至少这事不应该由她主动着来。

宋俞原以为沈知言今晚会跟她表白，毕竟大家吃散伙饭那次，沈知言已经错失一次机会。

至于其它的事，宋俞不是不能接受，循序渐进就好。两个人由一段长久稳定的关系，要转变为更亲密的关系，这过程宋俞需要一点适应的时间。

不过宋俞想错了，沈知言没有进一步动作，在她看来，至少目前，沈知言没有主动袒明两个人关系的想法。

宋俞不知道沈知言为什么把节奏放慢了下来，如果她的感官没有出错，沈知言早在他们还没成年之前，就已经不止一次在她面前流露过他的急切，怎么现在天时地利人和，沈知言反倒又不急了。

她心里觉得有点奇怪，这不符合沈知言进攻型的人格。

事实上，宋俞觉得今天的沈知言很不对劲。

相处这么多年她有感觉，沈知言今天的情绪并不高，可沈知言在她面前又表现的很正常，唯一不对劲的地方，只有他一声不响出国旅游这件事，并且这事沈知言已经解释过了。

宋俞想不通这其中的关键，但她很快给沈知言找到了理由：他们两个的关系，其实捅破不捅破都没什么分别，只是女生都喜欢浪漫的仪式感，所以格外期待，也许男生并不这样认为。

宋俞很快就认可了这个理由，因为她心里其实也是这样想，至于那一点点的不对劲，在她一直没有找到证据前，就被她慢慢忽略掉了。

沈知言牵着宋俞走了一段路，在一个小山坡上停了下来，两人静静俯瞰夜色下起伏的草原，享受这难得的空旷和静谧。

好一会儿，沈知言才转过头来，“汝汝，我问你个问题，你诚实回答我就行。”

“好，你问。”宋俞很配合。

沈知言难得沉默了一会儿，才开了口：“在你心里，我和周辞，谁更重要？”

“这是什么问题？”宋俞有点不明白。

“你回答我就好。”沈知言没有解释。

“你们两个人没有可比性。”宋俞的话都不用经过大脑，脱口而出：“小朋友是弟弟，你是……”宋俞忽然就不吭声了，她眼巴巴望着沈知言，难得有几分不好意思。

沈知言俯下身来，凑在她眼前，逼问她：“我是什么？”

宋俞黑瞳眨了眨，如鸦羽般的长睫根根分明，她有点难为情的撇开头，目光局促的不知道放到哪里才合适，似嘟哝似抱怨：“什么都不是。”

沈知言唇角微勾，他伸手轻柔拂过宋俞的眉头，一路到了她的眼角，低声开口：“汝汝，我可以亲你吗？”

“啊？”宋俞猛然抬头，这画风转太快了，她真的有点转不过来。

沈知言眼底全是笑意，他轻轻搂住宋俞，把她微微往怀里带，俯身下去，万分珍惜的在宋俞光洁的眉心轻啄了一下，“汝汝，不管这世界会变成什么样，你都要相信，你永远都会是我的公主，永远都是。”

宋俞不由摸了摸被沈知言亲过的地方，目光呆呆的，还有点没反应过来。

沈知言抱了一会儿，就松开了她，重新牵起她的手：“走吧，回去了。”

宋俞被动的跟着走，走到一半，她才回过味来：“沈知言，你亲我？”

沈知言侧过头来看了她一眼：“怎么？不行？你有意见？有意见也晚了，我亲都亲了，还不回去。”

“不是！”宋俞心里有话想说，可又觉得挺难为情的，她说不出口。

这事重要的并不是沈知言亲了她，而是沈知言居然只亲了她的额头，而不是亲她恋爱男女才会亲的地方，这才是最奇怪的地方，因为这行为也太不沈知言了。

宋俞踌躇很久，才犹豫着开口：“沈知言，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我总觉得高考以后你就怪怪的，你一声不吭出国这事不对劲，你今天也很不对劲，是不是有什么我不知道的事情发生了？沈知言，你不要瞒着我，告诉我好不好？不管什么事，我都能接受。”

沈知言牵着宋俞的手紧了紧，“真没什么事，汝汝，你别胡思乱想，没跟你说一声就出国是我不对，其实当时有几个朋友同行，只是不方便带着你，所以就没跟你说，我保证以后再也不这样了，嗯？”

这话并没有安慰到宋俞，她用另一只没被牵住的手揉了揉眼睛：“沈知言，我有点担心你。”

宋俞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回事，就是觉得心口堵的慌，鼻头酸酸的，眼睛很疼想流眼泪。

她也不知道，她为什么会感觉，她和沈知言之间的距离，突然就变远了，这是从来没有过的感觉，她很慌。

沈知言叹了一口气，他将宋俞抱进了怀里，“汝汝，你这么敏感做什么？”他仰头看着远处，目光有些失神：“我有什么可担心？没什么事是我不能解决的，汝汝，你把心放在肚子里，我没事，我只是……有些事需要想清……”

最后一句，沈知言声音轻的似呢喃，掩在游客们的欢声笑语里，散在大草原的夜色下，就好像他从未说过一样。

宋俞没听清，她仰头问：“沈知言，你最后一句说了什么？”

沈知言低眸看她，良久，他的眼眸浅浅弯起，“没听清就算了。”

“不行，沈知言，你必须告诉我，快说快说！”宋俞不依不饶。

“除非，你再给我亲一下。”沈知言逗她。